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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筆，刷刷地寫著。

&ldo;你將我的信，分頭送往高陽城的孫承宗孫大人以及剿匪總督洪承疇處。記住，不要聲張。&rdo;

&ldo;恩，大人放心，還有什麼吩咐嗎？&rdo;他將信收好，又問道。

&ldo;豐雨，你心思縝密我是放心的。這些年多虧你了。沒有你在操持著宗人府，這麼大哥爛攤子，本宗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rdo;

&ldo;宗令大人，這是什麼話。這是屬下的職責所有。&rdo;這位忠心耿耿的中年男子身體一顫。連忙恭敬地回道。

&ldo;唉，奔波這麼久，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rdo;朱啟罷了罷手，看了看雪中的瓦簷。一口氣長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師大捷的喜訊，漸漸傳開來。楊帆的威名，更是讓人心頭一顫。這個文武雙全的上柱國，本事也忒大了。遼東的戰事，每況愈下，孫承宗沒辦成、袁崇煥為此掉了腦袋，這楊柱國才上位多少日子，就讓戰局逆轉。若是隔得遠，勝了也就勝了，頂多歡喜一陣子。但是京師的百姓確實體驗過兵臨城下的危機時刻。如今野豬皮打跑了，心頭的石頭也是落地了。加上新政推行，日子好了許多，所以打心眼裡對楊帆感激，大呼柱國真乃國之樑柱。

……

楊帆和孫傳庭接到聖旨，便入關進京。楊帆看著山海關內滿是道賀，夾道歡迎的將領，唯獨一人，臉色凝重，便問孫傳庭：&ldo;這人是誰？&rdo;

一旁的孫傳庭笑道：&ldo;這是秦立人。出了名的油鹽不進，一輩子都不結黨營私，既不得誇讚人，也不阿諛奉承。所以戰功雖多。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參軍。若是聰明點，早就混上都司了。這回關寧軍破關，全靠他手下的精兵。&rdo;

&ldo;你看得清，為何不提拔他？&rdo;楊帆笑道。

&ldo;提拔也得看機會。下官才至遼地多久？這一碗水自然得端平，不然各個衛所難免有些不服氣。&rdo;孫傳庭捋著鬍鬚笑道。

&ldo;呵，誰還敢對孫督師您有怨氣？&rdo;楊帆進京的車隊順利入關。五百義從以及當初的禮部官員。死了以下部分。雖然當初說好的到長白山挖人參的願望還沒有實現，但是這次大捷，令不少當初跑過河的人都回到了故土，也算是好事一樁。

&ldo;誰有怨氣？說出來不怕柱國說在下挑撥離間，要將這秦立人擢升都司，恐怕他祖大壽的嫡系祖大樂都不樂意了。這遼地，並不是盡如柱國您看到那樣，眾志成城，拉山頭，各自衛所之間，都有計較。也只有聖旨一到，我這督師才有調兵的權力，不然一個個都是渾貨。&rdo;

&ldo;也對。這給機會啊，比直接擢升來得實在。這次秦立人要升任都司，恐怕誰都沒話說了。孫督師做得妥當。&rdo;

&ldo;過獎，過獎。這御兵在下擅長，論起謀略，還是柱國您神機妙算。這次突襲奉天的捷報，您過過目？&rdo;

&ldo;孫督師這是何意？奉天一事全權由您領兵，給我看捷報什麼個意思。在下遼南捷報，也未曾和孫督師過閱，我楊帆算不上君子，但也不會佔什麼便宜。&rdo;

孫傳庭笑道：&ldo;呵呵，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樣就好，這樣就好。&rdo;

楊帆策馬調頭，緩緩到了囚籠車隊邊，看著最前頭，重兵把手的那個囚籠，道：&ldo;怎麼樣？從皇帝淪落到階下囚，有什麼感想？&rdo;

囚籠裡邊的皇太極穿著棉襖子，雪落下來，他抬頭看了一眼，道：&ldo;你便是楊帆？&rdo;

&ldo;不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