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頁(第1/2 頁)

&ldo;這種感覺真不好，像是被人操控著。&rdo;李鬱歡酒意稍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冷笑道，&ldo;這次赴遼，我就知道先生沒有那麼簡簡單單去盟約。本來就想一同前去，呵。可嘆我那老父，竟然將我迷暈在城門口。&rdo;

&ldo;不好說，說不好。現在是這麼想，可當初呢？有多少人，想要他永遠都別回去。所以啊，你爹圓滑，你太拼命，至於對錯，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rdo;

李鬱歡撇過頭，道：&ldo;那誰說了算呢？我那老爹？還是當今聖上？還是說誰說了都不算？&rdo;

方溢儒抬了抬眼皮，看到窗外零星飄起了小雪，呢喃道：&ldo;好戲才剛剛開始。功高蓋主。新皇年幼，你讓先帝安置的幾位輔國大臣如何能夠看著他楊帆一家獨大？慢慢看吧。&rdo;

……

……

&ldo;夫人，夫人，老爺終於要回京師了。&rdo;聲音清脆如鸝。紅玉的臉蛋被凍得紅撲撲的。

一襲華裳貂裘，徐蓉剛剛生下胎中孩兒，身體還有些豐滿。膚色宛若羊脂白玉，&ldo;老爺要回來了嗎……&rdo;她走出內廂，紅玉撐起傘，將徐蓉襁褓中的小公子包裹嚴實了，道：&ldo;剛剛本家老爺來了，說老爺打了勝仗，遼東的野豬皮都給打跑了，聖心大悅呢。&rdo;

&ldo;爹來了？快，孩兒誕下來還沒有讓爹看看，這還沒滿月，他爹爹就要回來了，真好，真好！&rdo;徐蓉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站在廳堂之中的徐驥聽到響動，回過頭，笑道：&ldo;蓉兒來啦。喲，娃兒來，給姥爺瞧瞧。&rdo;徐驥那張死板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拿手逗著襁褓之中的嬰兒，道：&ldo;名兒給起了沒有？&rdo;

&ldo;等著相公回來，之後再起呢。爹，相公他真的要回來了嗎？&rdo;

&ldo;沒錯。今日收到的訊息，過幾天就到京師了。這小臉蛋，真好看吶。&rdo;徐驥道，&ldo;今兒就是來告訴你一聲。你娘入冬以來身體也不怎好，還感染了風寒，所以你坐月子也沒有來遣下人來府上幫襯。等楊帆回來了，一定帶著這寶貝外孫回府上聚一聚。&rdo;

&ldo;恩，一定。&rdo;

徐驥罷了罷手，道：&ldo;那就好。就這麼多了。你去歇息吧。話傳到了，也看過你了，我也就放心了，走了。&rdo;他並沒有多說什麼。有些話，說個楊帆聽便好。他抖了抖肩上的披風，雪落在地上。楊府門前傳來一聲嘆息，&ldo;味道不對呀。&rdo;

語罷，便走入了轎中。

京師的大街小巷，縱橫交錯，卻又正正方方，恍若一盤圍棋，而所有人似乎都在努力地找準自己的位子，只有站好立穩了，才有可能不被當成廢子。

所以，所有人都在思考，到底自己該站在什麼位置上，可悲慘的是，往往他們該站什麼位置，取決於別人。

雪紛飛，京師巷尾，還是那座道觀，飛簷高聳，造型古樸。坐落在此，無山無水的，香火少得可憐。瞎眼老道，雙手合放在丹田處，抬了抬眼，問道&ldo;胡塵，有什麼事嗎？&rdo;

&ldo;宮裡頭傳來，楊帆要回京了。&rdo;

&ldo;你有什麼事嗎？&rdo;老道再次問道。

&ldo;沒事。&rdo;

&ldo;沒事就不對了。觀後的菜畦該理一理了，漏雨地方的瓦該翻修了，觀中的檀香續上沒？這麼多事，你卻還去理他人的閒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