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富家翁走近跪在地上的齊臨川，蹲下身來，道：&ldo;大明軍人的槍也好，刀也罷，從來不對向百姓，你是知道的。若剛剛是你，結局也一樣，明白嗎？&rdo;富家翁拍了拍他的肩，站起來，牽過騾子，緩緩向前走去。人群自覺分開了一條道。

富家翁走過那位府丞身邊，笑道：&ldo;要對得起聖上對你的信任。&rdo;

一騾兩人離去。

只留下一片噓聲。

啪嗒。刀落地，府丞跪在地上，背後濕透，煞白的嘴唇不住地顫抖。&ldo;祖……祖大壽將軍，完了……&rdo;

有些人死了，他還活不活在別人心中，不知道。更多的，死得默默無聞，死得一文不值。正常的人，用腳趾想想，都知道那戳在婦人脖子上的一槍，肯定不會下去，卻沒有人敢站出來，誰也不願意為一條臭魚去翻身，即使他也算是為國盡忠。至少，他間接地成為了某人示威的一筆，也許這就是他死的價值。

‐‐‐‐順天府衙門‐‐‐‐

&ldo;大人，事情就是這樣。&rdo;

順天府尹放下狀紙，道：&ldo;人呢？&rdo;

&ldo;祖將軍進城了。&rdo;

&ldo;混帳！城門口殺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況且一個小小的將軍？他祖大壽身為大明武將，罪加一等，本府這就上奏參他一本！&rdo;順天府尹拍案而起。

府丞一喜，道：&ldo;謝大人替下官做主！&rdo;

一場雨，洗刷著城門口的血跡。被祖大壽插死在城門的兵油子，已經被人抬到了衙門，用一塊白布蓋著。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了，有個兵叫周扒皮的死在了城門口，被一個老頭那槍戳死的。

平時總是拿槍指著人，到頭來，死在了自己的那柄槍下。古話說的好，能耐人都死在能耐下。用在周扒皮身上，恰當得很。

雨下了屁大點的樣子，就要死不活的沒了勢頭。連年的乾旱，糧食歉收、建奴入侵，這偌大的大明王朝能不倒嗎？楊帆看著窗外，嘆聲自語道：&ldo;大明，是被拖垮的。&rdo;

&ldo;明日上朝，你呆在客棧裡。&rdo;

&ldo;為什麼不讓我面聖？&rdo;楊帆身後的黑匣子依舊背在身上，這已經成了他最大的秘密。

祖大壽用毛巾擦了把臉，道：&ldo;人不能掉價。如果小皇帝不買你的帳，到頭來還不是啪啪啪地打老子的臉？袁崇煥死得冤，我祖大壽還想活到長命百歲呢。&rdo;

&ldo;活到長命百歲？剛殺了人，還想活到長命百歲？&rdo;

祖大壽將擦完脖子的毛巾丟在了一邊，&ldo;怎麼，殺個人折壽了？閻王爺要收我祖大壽，老子還不願意去呢。平日裡老子才不和那種雜毛狗一般見識。但是現在不得不這麼做了。&rdo;

&ldo;不得不這麼做？&rdo;

&ldo;為你小子造勢。這年頭，要出名，不弄點事出來怎麼成名？&rdo;

楊帆一怔，豎起大拇指，道：&ldo;老祖你真是炒作的鼻祖！&rdo;這年頭，想成名，不搞點噱頭怎麼唬得住眾人的眼球，生長在二十一世紀的楊帆沒想到，在十七世紀的老祖，就這麼有先見之明。不過仔細一想，道：&ldo;萬一小皇帝把你宰了怎麼辦？&rdo;

&ldo;他敢？關外的後金建奴恨不得老子死。要是我死了，大明的將士還怎麼敢浴血奮戰？&rdo;祖大壽轉過身來，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