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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許吧。&rdo;老祖稍稍振作了一下，牽過騾子，吆喝道：&ldo;進城嘍。&rdo;

只換來城門口一群人鄙夷的眼光。站城門的兵蛋子歪著帽兒，吐出句&ldo;鄉巴佬&rdo;。富家翁不搭理他，逗弄著騾子，始終沒有正眼瞧過那兵蛋子一眼。

&ldo;給老子站住，說你呢，鄉巴佬。&rdo;兵油子往一邊吐了口唾沫，長槍攔住富家翁模樣的老人。

楊帆以為老祖沒聽到，拍了拍他的肩，小聲道：&ldo;老祖，這兵蛋子找茬呢。&rdo;

那個城頭的兵油子就聽見老祖兩字，眼中閃過一絲光，果然是個土財主。&ldo;唉，老子叫你站住！&rdo;長槍攔在富家翁的面前，猢猻臉的兵油子擦了下鼻子，道：&ldo;交錢。&rdo;

富家翁摸了摸騾子的頭，道：&ldo;這位兵爺，什麼錢？&rdo;

&ldo;你管什麼錢，交錢就是。&rdo;猢猻臉推搡著富家翁，眼看就要將富家翁推到城牆了。&ldo;天子腳下，就是有你們這種刁民。如今國難當頭，就不應該交些錢嗎？&rdo;

&ldo;這麼說，這錢是聖上讓收的？&rdo;楊帆吃驚道，這樣的交稅方式，和搶錢有什麼區別。若是真是崇禎小皇帝讓收的，這順天府不進去也罷！

&ldo;你真刁民，有你說話的份嗎？膽敢質疑本兵爺，想蹲大獄嗎？&rdo;

楊帆看不慣這狗東西的嘴臉，便道：&ldo;這順天府天子腳下，竟然還敢有人私設公堂，妄加罪名，可知死罪？&rdo;

兵蛋子一愣，長槍指著楊帆道：&ldo;誰私設公堂了？你這刁民滿嘴胡言，定是建奴派來的奸細，來人啊，把這老頭和小子帶回衙門！&rdo;

&ldo;這位兵爺，這老爺子歲數都這麼大了，就行行好。&rdo;婦人站出來說了句話。楊帆暗道看來在古代，弘揚社會正義的氛圍就這麼優越了。怪不得如今不扶個老人，都被罵作道德淪喪。看來還是勞動人民心腸好。

&ldo;臭娘們，老子的事也敢管。&rdo;長槍轉向婦女脖頸，抵出了一絲血，&ldo;活膩歪……&rdo;長槍折斷，老祖那拇指直接捏在了槍桿，握住槍頭，直接插進了猢猻臉的天靈蓋。

&ldo;大明的將士，還在關外浴血奮戰！你的槍頭，卻指向大明的子民，該殺！&rdo;殺人不眨眼，老人確實沒有眨過眼。

老祖的舉動卻嚇了楊帆一跳，兩個月，從來沒看見過祖大壽殺過一隻雞，突然來了這麼一下，連楊帆都嚇得臉色有些慘白。

剛剛驚魂未定的婦人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尤其是那猢猻臉耳鼻孔中流出的血，尖叫道：&ldo;殺……殺人啦……&rdo;

一旁的那個兵蛋兒也被這血腥畫面震撼到了，嚇得槍桿子都拿不穩了，直接跑向順天府衙門。祖大壽似乎覺得是幹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摸著騾子上的那撮毛。騾子打了個嚏，弄得富家翁一手的口水。老人嫌棄地在騾子的鬃毛上擦了擦手，淡然道：&ldo;小子，咱們似乎要等等才能進城了。&rdo;

一旁是頭上插著槍頭，死得憋屈的猢猻臉……嘴角的血跡還未乾，楊帆有些作嘔道：&ldo;老祖，咱們商量個事。&rdo;

祖大壽問道：&ldo;什麼事？說就是。&rdo;

&ldo;就是以後，殺人的時候，提個醒。我……暈血……&rdo;

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