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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人難得主動的關心動作,紀離江自不會傻到拒絕,臉上揚著平時的笑他抬手接過,「千瑞真了不起,都是小醫生了呢。」
這句話落,紀離江就見面前人小巧的下巴幾乎是反射性的揚了揚,方才還嚴肅的過份的臉上滿是難掩的驕傲。
那是,當醫生有什麼難的,不就是看看說明書,然後對症下藥麼。
幾乎是瞧懂人臉上那幾個大字的紀離江,腦海中突然冒出曾見過的開屏的孔雀,揚著驕傲的頭,高高的翹著尾巴,高高在上的不屑,臉上卻是難掩的興奮與得意,與現在床邊人的表情一模一樣。
意會過自己的頭腦中念頭的紀離江,先是一愣,隨後看了人一眼後,又是一陣好笑,果然很像。
但是紀離江知道,他這會兒是絕對不能笑的,不然某人肯定是又要生氣了,所以他面上未顯露半分。
在人期待的目光中,紀離江將手中的藥混合著清水服下,剛準備將水杯放到床頭櫃上,忽的,一隻白皙的手伸來,而它手心中躺著與方才服下一模一樣的一顆藥。
順著那隻白皙的手一路往上,不出意外的紀離江看到了小手主人揚著的小臉。
瞧著他的視線,那人揚著下巴將手遞了遞道:「給。」
面對人二次遞來的藥,紀離江有些怪異的疑惑了。
止疼藥可以說在他的成長中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因為每次都要為紀遠書背鍋,所以市面上的止疼藥他幾乎都認識,而對方手中的這種指疼藥用量說明書上也寫的很清楚。
每次一粒,一天三次。
還不待紀離江想清這中緣由,他就覺察到床邊的人將藥強塞到了他的手中。
「吃啊,止疼的,我看了說明書的。」見到人半天不動,楚忻澤立刻強調自己可是按照說明書來的。
看了說明書?
突然間似想通其中關鍵的紀離江抬眼看著床邊的人,視線中依舊是他無比熟悉的囂張不講理的臉,但是那蠻不講理人的眼睛卻意外乾淨,未含丁點陰謀詭計的純粹。
所以,一次一粒,一天三次他以為是……
斂住莫明而起的笑意,從小吃藥長到大的紀離江,並未說什麼,再次吃下了手中的止疼藥,只是他第一次覺得藥品的說明書有必要寫的清清楚楚。
「給。」第三顆藥再次出現。
看著人依舊純粹的雙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的紀離江接過。
比如一天三次,早中晚各一次。不然,某些天真的人就會以為,這藥是連續吃三次,每次間隔不超過一分鐘。
見對方吃完了藥,他也就開始收拾藥盒了。
正拿著玻璃杯的紀離江,就聽一句不大不小的抱怨嘀咕聲傳來。
「幹嘛要分三次吃,一口氣把三顆吃了不就行了麼,真是奇怪。」
噗嗤——
原諒紀離江這下是真沒忍住,這笑剛才就憋了好久了,這會他還聽到這小聲在這抱怨,這畫面實在是太有喜感了。
正收拾東西的楚忻澤聽到笑聲,眉毛一豎轉頭就想沖人發脾氣,可是到了嗓子邊的話在想到什麼後又被憋了回去。
紀離江就見視線中的人鼓著跟河豚似的腮幫,氣洶洶的瞪著他,一副你再笑我就生氣的架勢。
看著人這副想生氣卻偏偏憋著的模樣,紀離江第一次體會到,如果在何父的角度來看,這隻總對著旁人揚著尖利貓爪的小貓,其實也可以很可愛,讓人想逗逗的寵著。
全程沒往陽臺看一眼的楚忻澤:果然不愧是能搶主角金手指的反派,這演技可比紀遠書高的不止一個段位。
作者有話要說:別覺得這個情節誇張哈,現在楚爸爸只是個學都沒上過幾天,天天只負責懟天懟地懟空氣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