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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任由他揉:「我說了我做飯啊。」
小姑娘的手當真又細又軟,像養在棉花裡的,黎嘉洲笑:「你以前做過飯嗎?」
「我燒得一壺好開水。」雖然不常燒,陶思眠回答得很坦蕩。
黎嘉洲表情登時有點一言難盡:「這……」
「你不用緊張,」陶思眠善解人意地安慰道,「張姨在家做飯時我經常會看,菜譜可以百度,做飯不可能比實變函式更難。」
黎嘉洲不忍心破壞她的積極性:「做飯叫廚藝,任何和藝沾邊的事都是看起來比做起來簡單很多……」
陶思眠皺著小臉抽回手。
「好好好,」黎嘉洲討饒,「你做你做,我在旁邊,你需要我幫忙打下手嗎?」
陶思眠揚揚下巴:「你可以圍觀。」
黎嘉洲喜歡她這得意的小模樣。
但很多事情確實是想像很豐滿。
陶思眠想炒土豆絲。黎嘉洲買的土豆明明均勻又大個,可她把土豆放在案板上,只覺得怎麼看怎麼彆扭。
陶思眠小心翼翼按著土豆邊,故作流暢幾刀下去,土豆切成了極厚的大塊,她面色凝重地再改幾刀,土豆絲切得和土豆柱一樣,再無從下手。
「你下刀的時候刀背可以貼著手……」黎嘉洲想笑沒敢笑,從門口走過來,洗了手,接過刀,就著她切的土豆柱,刷刷刷剁下,刀片踩著規律的節奏朝左邊走,右邊出來的便是均勻纖細的土豆絲。
黎嘉洲嘴裡嘮嘮叨叨說著什麼,陶思眠沒聽清,她就看著他修長白淨的指節盤在刀柄上,右手食指微微冒一點出來,好看得不像樣。
「這樣就可以了。」黎嘉洲給她把土豆絲裝到碗裡,放水泡好。
陶思眠「嗯」一聲,宛如做了什麼壞事般心虛地收回視線:「現在灶沒有用,我是不是可以先做其他的。」
黎嘉洲問:「你要做什麼?」
陶思眠:「紅燒排骨。」
黎嘉洲給她把排骨從購物袋拿出來。
排骨是切好的。
陶思眠拆包裝的時候,黎嘉洲耐心地給她說:「紅燒排骨的話,很多菜譜是直接燒,但這樣味道不夠,你可以先焯水,」這個詞讓陶思眠一頭霧水,黎嘉洲解釋說,「就是放水裡,加薑片,開火,看到血色沒了,馬上撈出來,之後放油裡炸,炸一下,然後撈出來再燒。」
「焯水聽上去很簡單。」陶思眠眼睛亮亮的。
「是很簡單,」黎嘉洲放心,「那我先上去擱東西,你先把排骨焯好,然後等我下來。」
「嗯嗯嗯。」陶思眠自在地推著他出門。
黎嘉洲笑著上樓。
窗外金黃暮色濃烈如油畫,黎嘉洲開啟窗,樓下是下班回家的男男女女,熱風撲簌在臉上。
自己在整理房間,小姑娘在做飯,這樣的場景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溫馨的幻想,比如待會兒飯菜的香氣飄上來,黎嘉洲閉上眼睛,她清聲喊「老公,下來吃飯」,然後自己會……
「哐當嘭!」三聲巨響。
黎嘉洲猛地睜開眼,奪門而出,等他衝到樓下,鍋裡「噼裡啪啦」一團滾煙直衝天花板,陶思眠側身站在廚房角落「啊啊啊」尖叫,她手裡鍋鏟沒拿穩,眼看要落到鍋裡打翻滾油,黎嘉洲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閃身護住她,然後關了火。
動盪倏然安寧,陶思眠驚魂未定不敢回頭。
「好了好了,沒事了。」黎嘉洲上下檢查她有沒有受傷,看她臉上、手上都沒有油痕,這才攬著她,把心放回肚子裡。
陶思眠不敢看黎嘉洲,手哆哆嗦嗦的:「我油沒有放多,火候也對,但我把排骨從湯鍋裡撈出來放進去,鍋就和炸了一樣……」
「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