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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放在螢幕上的手動得極快,人物東奔西走。
黎嘉洲抱著東西,側身出門。
陶思眠喉嚨滾了滾,操作越來越快。
黎嘉洲出門。
陶思眠腦子一熱,忽然鬼使神差地開口說了一聲:「陶然是我弟。」
作者有話要說: 黎甜粥:老婆在給我解釋嘻嘻嘻,老婆心裡有我嘻嘻嘻,看不慣我嘻嘻嘻你們來打我啊嘻嘻嘻
第43章 三十九口
黎嘉洲身體瞬間僵在原處。
陶思眠抿了抿唇, 認真補充說:「剛剛你看到的人是陶然, 我二叔的兒子,我堂弟,」陶思眠道, 「我爺爺和許意菱外公去度假了, 安排陶然給我送點東西過來, 他高三了, 我二嬸不許他打遊戲, 我就讓他在家裡打了會兒, 然後下去送他……」
陶思眠朋友圈沒提過陶然,所以黎嘉洲不知道。
如果換做別的男女捏捏臉, 黎嘉洲無外乎覺得熟稔, 但陶思眠對肢體親密是冷淡又抗拒的,所以黎嘉洲當時看到那場景, 心裡像載了一船被浸濕的衛生紙, 又潤又沉, 悶得像夏夜風雨前撕不開的烏天。
然後小姑娘叫住了他,小姑娘一句一句地說, 那些黑雲便一朵一朵跟著消散。
等陶思眠說完,黎嘉洲心裡那船紙早就變成了一倉酥糖, 呼吸都泛著絲絲牽扯的甜。
黎嘉洲喉頭髮出吞動的聲響。
所以男生是陶然,所以她沒有曖昧物件,更沒有男朋友……
黎嘉洲每個細胞都叫囂著自己好蠢,叫囂著別走別走, 趕緊回去,可他腳都邁了一半出來,話也說了出來,要怎麼收場。
即便黎嘉洲再不要臉,也做不到抹掉自己剛剛的行為。
要真承認和小舅子這麼大動干戈地計較,那自己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就在他沉默的間隙,陶思眠悄悄抬頭看他,試探道:「剛剛生氣了?」
黎嘉洲下頜流暢好看,勾勒出俊美的臉部線條:「沒有。」
「不是生氣的話,」陶思眠思忖,「那是……吃醋?」
她不太確定。
黎嘉洲:「不是。」
陶思眠:「回答得太快伴隨謊言——」
黎嘉洲:「我說沒有就沒有說不是就不是,那個人是你弟又不是其他男人我吃什麼醋——」
陶思眠:「你說沒有那為什麼你剛剛一口一個曖昧物件一口一個男朋友把鍋朝我背上摁,再說你剛剛又不知道陶然是我弟——」
黎嘉洲也是不服軟的性子,爭是爭不過了,他緩緩俯身,逼退陶思眠嘴裡的話。
「那你呢?」黎嘉洲反問。
陶思眠吞嚥著字眼,沒有說話。
黎嘉洲斜拉著唇角,裹著刻意壓低的聲線道:「陶思眠你知道吃醋是什麼意思,用於什麼情形嗎?」
「陶思眠你知道自己在給我解釋嗎?」
「陶思眠你知道你自己嘴上無所謂,其實……你在意我嗎?」
他每句話都讓她答不出來,偏偏他的臉越壓越近,溫醇的嗓音嗡嗡震在耳邊。
陶思眠燙著耳根,強撐淡定:「我無所謂。」
「看吧,」黎嘉洲發了個笑音,「我就說你嘴上一定會說無所謂,其實你心裡……」
他為什麼總是對這種文字遊戲樂此不疲?
言語上欺負自己他很有快感嗎?
自己究竟為什麼解釋難道不是單純因為他甩臉色,自己好心好意他為什麼還……
陶思眠跳進他挖的坑,說不出話。
陶思眠看黎嘉洲,黎嘉洲心虛地回望著她。
沉默一秒,兩秒,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