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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曉拂在旁也被摁住,想掙又不敢,動彈不得,左臉壓進了土裡。只聽哧啦一聲響,從他六哥那邊掉出來了什麼物件,滾了幾圈兒停在跟前。
「住手!那是什麼?」陳貴人在樹蔭下看著熱鬧,伸手一指。同時也在心裡頭掂量著自己的份量。太子的人自己是不能這麼著的,另一個就只怪他今兒不宜出行,沒看了祖宗黃曆。
「呸!哪裡的賤骨頭!身子都割了還惦記這玩意兒!」安蘭蹲下一看惡啐了一口胭脂,罵道:「死太監!莫非有宮女與你私通不成?」
太和宮前殿一片祥和,祁謨方才用過了早膳,現下盤腿坐於蒲團,兩指捏住一顆渾圓的白玉棋子,落地有聲,笑道:「皇祖母這一步險棋走得好啊,恐怕孫兒這盤是贏不了了。」
嬤嬤在皇太后身後伺候,手裡拿一柄藍綠赤絲繡荷葉的玉柄團扇,仔細給太后搖著風,一笑說道:「奴婢眼拙,看不懂棋局,只看出棋盤上黑黑白白擺了一堆,還不如線盒裡的團線好分開呢,還是太后鳳眼犀利。」
太后長笑,顯然近來心情大好。一來是蘇雪那丫頭精通佛法,每每與太后講上一講竟投緣極了,老來難有忘年之交。二來是多年心結致使太后鬱鬱寡歡,如今能聽一聽大師弟子講佛,可算心願已了。再有當今皇后轉了心思大有復起之勢,昨兒不是十五之夜也竟將皇上留住了,氣得原本翻了牌子的妃子難熬一夜,可算快哉。
她並不偏愛趙皇后,只是皇后自然就該有皇后的樣子。就像當初她自己那般逆境而生、披荊斬棘,與女子鬥都是其次,更要與男子鬥。不僅要鬥,還要贏。自然她是不願叫皇后與皇上交惡,只是皇后就該立威出來,叫旁人看透縱使再得寵也是妾。
「你們就哄著哀家吧!都是這孩子讓著罷了,他那雙眼賊得緊,誰能下過他去?」
祁謨拱手笑道:「孫兒可不敢,皇祖母這棋下得叫孫兒想讓都不知從何下手呢。」
「你看看這孩子,嘴有多甜,還好沒隨了他母后。」南橘剝下的皮子堆在瓷盤中,只要這麼一小把扔進香爐就能將前殿的風帶出橘子香來,皇太后自是喜愛,轉而問道:「對了,嬤嬤可見著蘇雪那孩子?給哀家帶過來吧。」
祁謨聽聞起身道:「那孫兒先避一避,青松的小妹尚在閣中,如此撞見太過唐突了。」這話說得有假,只因上一世二人有過夫妻之實,身為男子祁謨深感愧疚,故而下定主意今生不與她相見就是。
忽而劉公公躬身地進殿一報:「稟太后,殿外有一侍衛拿著太子殿裡的腰牌跪下求見,說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要找殿下,可讓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每一條留言都特別興奮!也很希望大家提提意見,確實是第一次寫古風很多地方做得不好,我查資料說貴人位分對下是可以自稱本宮的,但是寫出來就覺得怪怪的……
太和宮早膳中
祁謨:祖母這個挺好吃的能給孫兒打包帶走一份嗎?那個嘗著也不錯……
太后:你太子殿裡是沒有廚子了嗎?
廖曉拂:就知道吃快來救我啊啊啊!!!
第33章
那侍衛跪在太合宮大殿的正前,雙手呈上太子殿的腰牌高舉過頭,雙臂堪堪發顫。數日前張廣之得了殿下的令出宮辦事,走前張大哥將腰牌親手給了他,特特吩咐要跟好廖公公,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與何人相見皆稟告殿下。切勿叫公公發覺了,這事乃首要大事,不可有失。好在廖公公平日甚少出行,若是出行也多與太子同行,今兒算是頭一遭了。
怎料頭一遭就遭上禍事,侍衛苦嘆,看來不怪殿下叫人看得緊,咱們廖公公真真是易禍啊,怎得隨意這樣跑一趟就撞上小主了。眼見那小主來勢洶洶,張大哥又再三囑託不準叫人發覺了,侍衛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