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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的狀況顯然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儘管對方的身上沒什麼明顯的傷口,衣服也比他身上的這件完整的大多大概是掉落的時候磕到腦子,剛剛在水裡又嗆了水,這會對方還是昏迷不醒。他伸出手去探了探人的鼻息,又附耳到對方的胸膛上頭聽了聽。人還有氣,脈搏也還在。
他把人拖到岸上來也算是盡了心力了,雖然很大程度上藉助了水力。躺在潭邊光滑的青石上歇了歇,慕言發現自己壓根就望不到掉下來的那個崖頭,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在沒有人的時候他還是得靠自己。崖底下沒有什麼遮風避雨的地方,除了幾棵掛著紅艷艷果子的果樹,連個像樣的茅草屋也沒有。
他往崖底下轉了一大圈,就算是精力充沛的人想要沿著山壁從原地攀上去也是不可能,更何況他現在這副樣子。除了等人下來救援,就是自家尋找別的出路比較靠譜。
天色很快就暗沉下來,天空中隱隱傳來雷聲,顯然是很快就要下雨了。慕言在周圍尋了尋,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頗為隱秘的山洞,山洞裡頭黑漆漆的,潮氣也很重,往裡頭走了十步不到,就瞧見了一個只剩灰燼的火堆,還有一些破碎的布匹,再裡頭就是一具森森白骨,腿骨斷了,看上去死了有好些年頭。
趁著雨還沒下下來,他從外頭了拾了一些還算乾燥的樹枝又打了些果子下來,身上的火摺子剛才在水潭裡頭打濕了,他一邊費力地在石頭上試圖弄出些火花來,可因為不是那種上好的打火石,這火還沒生起來,雨很快就下了起來。
慕白還在外頭待著呢,被雨水淋得不成樣子。火還是沒能生起來,他在洞口發了好一會的呆,雨停的那一陣子他又把人拖了進來,然後從慕白的身上摸出了打火石,總算是順利地把火生了起來。
借著這火他把身上的衣服都在簡易的木架上烘乾了,又從慕白的身上扒了件濕外套,烘乾以後就披在了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慕白的體質好,當天晚上對方沒發燒他自己倒是發燒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慕白昏在那裡,他的病因為發高燒和受傷的緣故,提前了整整兩個月發作,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還是醒過來的慕白給他輸了內力,暖著身子才緩解了一些。
他把人拖進來的時候無非也是想著兩個人有點照應,畢竟他受了傷,身子也不比慕白來的康健。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在把人搬進來的同時他還把人身上藏著的武器全給扒拉了出來。
慕白用來防身的匕首轉到他的身上貼身放著了,毒藥這一類的瓶子也藏了起來。被人扶起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就是去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匕首。
之前兩個人鬥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可沒見慕白留過什麼情,若是他擱在慕白位置上肯定做得更絕,說到底還是對方太過心慈手軟,只是受了那番記憶的極大影響,還沒練就真正的鐵石心腸。
在鏡子裡頭瞥見前一世的時候他就是這麼想的,對於自己在原本的軌跡上給慕白下毒的事,他可一點也不後悔,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那麼幹。
這北國皇室找自己心愛的妻子和侍妾陪葬的人也不在少數,他和慕白雖然不是這樣的關係,可要死也該是死在一塊的,這一回的軌道雖然偏離得過了,但他還是會選擇在慕白的後頭死了,再不濟也是一塊死。
在慕言看來,他娶的那些女人和他是一丁點關係也沒有。儘管對方嫁進了東宮,成了皇家的人,可她們憑什麼連死都要和他躺在一塊。
和他糾纏了這麼久的人分明只有慕白一個,就算對方和他已經沒有了那份血緣上的羈絆,在他看來也沒什麼區別。這麼多年折騰下來,牽著他們的早就不是那份血緣了。
一個上刻鐘還想把他弄死的男人,現在不僅沒乘著他病發作的時候把人給掐死,居然還好心地輸內力給他緩解身上的疼痛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