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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霍大哥,哎哎真不用這樣!我能扛得動!&rdo;一個體格相對瘦小的男人連聲道,一邊試圖把霍慕身上扛著的原木卸下來一根。他卻笑了笑,道:&ldo;等我哪天也病了,你替我多抗一根就行。&rdo;
&ldo;……好好,一定一定!&rdo;瘦小男人感激地應著。
一上午的工作結束之後,就是中午短暫的休息。一群男人正圍坐一起吃著午飯,一個容貌清麗的少女就跑了過來,手裡拿著壺酒,興奮地叫了聲:&ldo;霍哥!&rdo;
工友們立刻大笑起來。其中某個好事之徒壓低聲音道:&ldo;呦,工長的女兒看上你了!&rdo;
另一個人隨即打趣道:&ldo;那是肯定,小霍長得高高大大的,力氣大、人又心善,而且白白淨淨的,哪兒像咱們幾個長得這麼寒磣,是吧?&rdo;
&ldo;去你的,人家是白人,咱們都是黃種人‐‐白人你們知道嗎?就是墟海那幫強盜……啊,小霍你別往心裡去,咱們說的是大洋國那幫子強盜,跟你們西域人沒什麼關係。&rdo;
霍慕擺擺手錶示自己並不在意。於是又有人就這個話題接著討論了下去:&ldo;霍慕,你老家在哪兒啊?&rdo;
&ldo;啊,我嗎?&rdo;霍慕一臉茫然:&ldo;我不知道。&rdo;
&ldo;怎麼可能……你失憶了?太扯了吧,以為是戲文上寫的嗎?&rdo;工友們一臉震驚。霍慕猶豫了一會兒,才道:&ldo;應該是邊境,記不清了。&rdo;
&ldo;哇,難怪雖然長著一張吐火羅人的臉,漢語卻這麼流利。&rdo;&ldo;那你的臉是怎麼了?毀容了?&rdo;
問題越來越多,霍慕實在不想回答,乾脆接過女孩兒手裡的酒,微笑道:&ldo;謝謝你,小蘭。&rdo;
喬蘭開心地湊了過去,一隻手托住酒罈,另一隻手卻極為突然地掀起了他的面具‐‐
&ldo;不要!&rdo;他出聲制止,可惜已經晚了。
一片驚呼之聲。
非但如此,喬蘭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叫上其他工人,把他好不容易留起來的鬍鬚全部颳了個乾淨。等到大功告成之際,在場所有人、無論男女,都忍不住發出驚嘆:&ldo;我的天哪……&rdo;
一片驚呼之中,喬蘭如痴如醉地捧著他的臉仔細端詳,著迷道:&ldo;好美……&rdo;
霍慕總覺得眼下這種情狀似曾相識,但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就在他的意識即將再次陷入混亂之際,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響了起來:&ldo;哥,回家吧。&rdo;
喬蘭不悅地轉過頭去,正看見一個容貌姣好、身形瘦削的女子站在場地邊緣,一雙大大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眼神裡充斥著的敵意、嫉妒讓喬蘭這種大大咧咧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ldo;你是誰?&rdo;喬蘭徑直走到她面前,揚著下巴道:&ldo;你來做什麼?&rdo;
&ldo;你又是誰?&rdo;女人的個子比她還高一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喬蘭梗著脖子:&ldo;我是礦主的女兒,你是什麼東西?&rdo;
&ldo;礦主的女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女人近乎瘋狂地大笑了起來。霍慕此時也走了過來,低聲道:&ldo;好了,我們回去。&rdo;
&ldo;啪!&rdo;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