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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若這一切真的終將只能是是宿命,那麼命運還將會在前方,不斷誘惑著他們向前追逐嗎?
諸葛渙卻搖了搖頭,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音卻又十分清晰。
「白下一門禍國危政,在星象中早已預兆得十分明瞭,因此白下氏理應問斬。即便是其中出了任何問題,自然也該是由我一人承擔。」
這時,這位墨袍的尊者卻朗然笑了幾聲,意味深長卻又十分讚賞地看了諸葛渙一眼。
「你這孩子,雖然年紀輕輕,倒也是個明白人。江曲魂炁這個不歸我管,所以即便我會動手,也會留他一條性命。」
諸葛渙心下鬆了一口氣,表面上卻只是神情恭順地拜了拜,答道,「多謝帝尊寬宥。」
也好。
在朝野之內,進退不會禍及自己的高堂二老,在朝野之外,處事不會牽連自己的親信友人。
如此一來,無論自己做些什麼,或是將要做些什麼,應該都不會再讓他們擔心了罷……
那為不知名的尊者則是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取了壇酒,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對著月色與山露,一飲而盡。
隨後,他沉聲了片刻,像是提問,也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地說道,「你,可曾後悔那日所看到一切麼?」
「若非帝尊有意指點,小輩斷然不會有今日。」諸葛渙答著,沒有絲毫的猶疑。
現在的他,已經逐漸學會了將自己所有的心意統統都隱藏好,只是在眾人面前,世人眼裡,給出一個最能夠皆大歡喜的答案。
這幾乎,已經成為他多年以來最擅長的事情了。
墨黑長衫的尊者像是醉了,就連衣上的酒痕也浸上了沉沉的月色。在這朦朧的月色間,就連他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你……和那個人真的很像。可、可惜,你終究不是他……」
襲面而來的冷風,就像是割在了諸葛渙的心上,他的目光閃爍著,心下明白那個答案。
儘管眼前的人,與他幼時夢到的那位「白衣神君」面容十分相像,近乎是一致的,但他卻知道,眼前的尊者,並不是他。
無論是元炁的顏色,還是喜著的服色,都不一樣。甚至就連氣質,也都是大相逕庭的。
儘管諸葛渙心下明白,尊者此番刻意瞞他,定然也是有著他的道理,也並沒有道破他的身份。聞言,只是緩聲答道,「我曉得的。」
長衫人卻笑了起來。
就連他本應刻滿了遊戲人間,玩世不恭的臉頰上,也像是因為沾染上了月色的纖塵,開始變得落寞了起來。
諸葛渙看著他的眼神,荒涼地就像是無人之境中的長風秋草。
他語囈喃喃地輕聲問道,「……是不是隻有我死了,您才會,再次……見到他?」
「我找了你找了百年……」
長衫的尊者只是自顧自地說著,一時間,竟不知他是夢是醒,那神情究竟是哭是笑。
諸葛渙怔了怔,看了一眼尊者身旁的那壇尚是開封不久,仍餘大半的清酒,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帝尊醉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罷。」
高臺深處,瓊樓玉宇,卻像極了是諸葛渙一個人,對著漫天沉沉的霧靄,隨著浮動的晚風,在——
自言自語。
作者有話要說: 忘記畫風突變預警了,我不會被打叭……
究竟這位「尊者」真實存在嗎?這是個令人深思的問題=w=
第49章 雲山亂四十九
江濟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驚, 還是該驚了。
她感覺,她現在只想回老家一趟,把所有上古洪荒的神獸朋友們都打包過來, 以表示自己內心真的就像是進了賽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