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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風吹了出來，陸遠覺得踏實了些，可氣氛在他看來還是很尷尬。

&ldo;收音機開啟吧。&rdo;他說。

孟凡宇按了一下收音開關，一陣唏裡嘩啦的雜音響起，卻一個臺也搜不到。

&ldo;你這破玩意該換了。&rdo;陸遠皺皺眉。

&ldo;山溝溝裡就這樣，一會出了山就好了，先聽cd吧……&rdo;

孟凡宇一邊說一邊開啟cd準備放張碟子，收音機裡卻突然有了聲音，伴隨著沙沙的雜音，一個女人的歌聲傳了出來。

女人的聲音很溫柔，卻並不動聽，反倒有些像找不準調似的發著顫，唱的是什麼也聽不明白。

陸遠睜開眼睛，一下坐直了身子：&ldo;這是什麼？&rdo;

&ldo;不知道。&rdo;

&ldo;別關。&rdo;陸遠趴到喇叭前仔細聽著。

女人唱得有些含糊不清，歌詞聽得不是很真，可旋律卻讓陸遠覺得有些熟悉，在哪裡聽過？他皺著眉，想不起來，這是首什麼歌？

&ldo;聽得懂麼？&rdo;孟凡宇在一邊輕聲問了一句。

&ldo;有點熟，這是……&rdo;陸遠說，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這調子他似乎慢慢有了些記憶，他聲音跟著也有些顫抖，&ldo;這是首搖籃曲。&rdo;

40 塵埃

往生不來……惹了塵埃……誰等誰回來……該來的都不來……誰在誰不在……該在的都不在……

&ldo;這是搖籃曲？&rdo;孟凡宇停下車，也湊到音箱前聽了一會。

女人的聲音開始有些模糊，漸漸被雜音蓋過，斷斷續續的歌聲慢慢隱了下去，不一會就消失了，音箱裡單調的雜音沙沙響著。

&ldo;我小時候聽過我媽唱……&rdo;

說出這句話，兩人都愣住了，陸遠半張著嘴半天沒有出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下意識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小時候。

我媽。

這都是不可能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現在卻像是閒聊般輕鬆地說了出來。

&ldo;還有什麼？&rdo;孟凡宇很快地反應過來，接著問。

&ldo;……不記得了。&rdo;陸遠想了一會，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說。

&ldo;不要刻意去想了，也許在無意識狀態會有更多的線索。&rdo;孟凡宇發動車子，伸手關掉了還在沙沙響著的收音機。

陸遠沒有回答，他不知道孟凡宇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從在山上開始就確定孟凡宇知道的絕對不是一點兩點，他對孟凡宇的信任有了動搖，這種動搖是不由他控制的，這讓他很無助。

他煩躁地搖了搖頭，雙手按在太陽穴上輕輕揉著，想讓自己的注意力從孟凡宇身上轉移開去。除去孟凡宇，他還有很多要想的事。

&ldo;除了鏡靈，還有別的人或者什麼力量也想要這個墜子。&rdo;陸遠輕聲說。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孟凡宇聽，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習慣性地說了出來，只是因為孟凡宇在身邊，他都會這樣。

&ldo;嗯？&rdo;孟凡宇並沒有多說話，只是回應了一下，示意他說下去。

&ldo;肖雨很想要這東西，從她的話裡可以判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