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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凡宇，對於你來說，我是什麼人？十幾年的朋友，還是……你的病人？&rdo;陸遠的聲音有些發抖，&ldo;你知道我現在這樣撐著有多痛苦嗎？也許在你看來，許佳音也好，韓旭也罷，都是和你不相關的人，可是我呢？我就快崩潰了！&rdo;

陸遠看著那個吐著寒氣的洞口，聲音低了下去：&ldo;我到底是不是你朋友，你到底知道些什麼需要這樣瞞著我？&rdo;

&ldo;陸遠，&rdo;孟凡宇把煙扔在地上，一下一下在上面輕輕踩著，聲音有點冷淡，&ldo;有空去想想&l;哥哥和我在一起&r;究竟是什麼意思。&rdo;

陸遠的目光從洞口移到孟凡宇的臉上，他看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卻突然給陸遠一種陌生的感覺。

&ldo;另外，許佳音和韓旭會怎麼樣，的確不關我的事，&rdo;孟凡宇依舊冷淡地說，&ldo;朋友這種東西，別太認真，要不你會被這兩個字拖死。&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陸遠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兩人認識十幾年，連爭執都沒有過，孟凡宇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ldo;沒什麼意思，&rdo;孟凡宇轉身開始下山，&ldo;你問我我們是不是朋友，我告訴你，你是不是我朋友，我都不會讓你出事，現在能跟你說的就這麼多。&rdo;

陸遠呆立在原地，半天沒有出聲，孟凡宇的話他簡直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一個自己可以拿命去換的人，卻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說出這種話來。

&ldo;你覺得他們會拖死我，還是……我會拖死你。&rdo;陸遠看著孟凡宇的背影問。

&ldo;都一樣，我說了，我不會讓你出事。&rdo;

&ldo;或者你從來就沒把我當朋友？&rdo;陸遠覺得自己腿有些發軟，現在他們討論的東西，比這段時間以來經歷的任何事都讓他害怕，朋友。

&ldo;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rdo;孟凡宇回過頭，&ldo;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重點我已經給過你了。&rdo;

&ldo;對於我來說，&rdo;陸遠蹲到了地上，眼睛裡有微微閃動的光芒，&ldo;重點是朋友。&rdo;

下山的路不太好走，或者說是完全沒有路，走了不到一百米，陸遠再回頭看向那個洞口時，竟然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滿眼看去，只有石縫中長出的枝枝蔓蔓。

路上要穿過一條濕滑的水道，這是雨天從山頂洩下的雨水形成的，上面長滿了青苔，加上不斷從山體裡滲出的地下水，一不小心就會滑倒。

要到達山洞所處的位置，得經過幾百米這樣的水道，一般的村民是不會走到那邊去的，也許就因為這個，沒有人能說得出這枯鴉洞在哪個裡。

兩人下到山腳下時，用了差不多四個小時，陸遠累得氣都有點喘不勻。他回過頭向山上看了看，洞口是肯定看不見的，他連洞口的大致位置都已經無法估計了，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究竟是怎麼樣從那間老房子裡毫無感覺地去到那麼高的山上的。

&ldo;走吧，一會天黑了，盤山路不好走。&rdo;孟凡宇向村子裡走去。

陸遠沒說話，跟了上去，在孟凡宇身後沉默地走著。他覺得自己和孟凡宇之前十幾年的感情，就在短短的幾句話中變得搖搖晃晃，隨時都會煙消雲散。

走到那間老屋時，陸遠停下了腳步，站在半開著的門外，屋裡的一切都恢復到之前看到的殘破樣子，厚厚的灰，暗淡的光線。

這會是個入口嗎？陸遠突然產生了這個想法，他一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