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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坤停了手，但沒鬆開按著付一傑的手：&ldo;說吧。&rdo;

&ldo;哎……&rdo;付一傑又笑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喘了半天，氣兒慢慢喘勻了之後，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ldo;蔣松大概是跟家裡鬧翻了。&rdo;

&ldo;嗯？&rdo;付坤看著他。

&ldo;他……&rdo;付一傑吸了一口氣，看著付坤，輕聲說了一句，&ldo;他是。&rdo;

付坤心裡猛地緊了一下：&ldo;是什麼？&rdo;

&ldo;跟我一樣，&rdo;付一傑平靜地注視著他，&ldo;他喜歡男人。&rdo;

付坤按在付一傑腿上的手抖了一下，慢慢鬆開了。

蔣松？

蔣松？

&ldo;我跟他也沒什麼事瞞著你，&rdo;付一傑坐起來整了整衣服，靠在沙發上，&ldo;只是覺得當著你的面兒跟他聊天有點兒彆扭，沒別的原因。&rdo;

&ldo;他告訴你的？他是……同性戀？&rdo;付坤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ldo;嗯，&rdo;付一傑笑笑，&ldo;他好像不是太在意這個，沒有刻意瞞著，他初中的時候告訴家裡的，然後就……搬出來了。&rdo;

付坤感覺自己思維有點兒暫停。

蔣松也是？

操！怎麼就這麼寸？

怎麼就這麼多？

夏飛，張青凱，蔣松，付一傑……

付坤低下頭在自己臉上揉了揉，這到底是怎麼了？

&ldo;一截兒，&rdo;付坤站起來去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都灌了下去，然後才轉過頭看了看付一傑，&ldo;你跟蔣松……沒什麼吧？&rdo;

付一傑笑了笑：&ldo;說了沒什麼，就是同學。&rdo;

&ldo;你……&rdo;付坤感覺越說越艱難了，只得又倒了杯水，灌了兩口就覺得想吐，他咬了咬嘴唇，&ldo;你別跟他太……太近了。&rdo;

&ldo;為什麼，&rdo;付一傑問得很乾脆，&ldo;蔣松人挺好的。&rdo;

&ldo;我沒說他不好，&rdo;付坤捏著杯子，很用力，指節都有點兒發白了，&ldo;我意思是，我怕你……我的意思是……你看，他那麼早就知道了，也不太在意……&rdo;

&ldo;你是怕我跟他太近了，會跟這圈子接觸太深麼？&rdo;付一傑又倒回了沙發上躺著。

&ldo;是，&rdo;付坤放下杯子，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了，猛地轉過頭，差點閃了脖子，他瞪著付一傑，&ldo;還有圈子？&rdo;

&ldo;也不能說是什麼圈子吧，就是……&rdo;付一傑想了想，&ldo;這樣的人挺多的，蔣松不少朋友都是，就湊一塊兒聊聊天。&rdo;

付坤沒說話。

付一傑沉默了一會兒坐了起來，往屋裡走過去：&ldo;你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rdo;

&ldo;你有什麼數？&rdo;付坤過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自己眼前，&ldo;你有什麼數？付一傑我跟你說，你離那些人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