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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紙花那是送給烈士的。&rdo;付坤說。

&ldo;你煩不煩！&rdo;老媽往他背上甩了一巴掌，想想也趴到了水池邊上，&ldo;是你弟吧？我覺得呢，你要給姑娘送花，應該不會送不出去。&rdo;

&ldo;我弟也不會送不出去，&rdo;付坤捧著水把臉埋進去，過了一會兒又抬起臉，&ldo;學習好，長得好，身材好，能文能武……&rdo;

&ldo;但他沒經驗不是麼，你弟從小都沒跟姑娘來往過，女同學都沒見他提過，就高中那會好像有個小姑娘？沒兩天就談沒了……這回該不是連送都沒敢去送吧，直接買了拿回家了？&rdo;老媽猜測著，&ldo;哎呦真是個小可憐兒。&rdo;

&ldo;你別操心了，他自己事的自己有譜，從小比我穩當，這話不你說的麼，&rdo;付坤抓過毛巾擦了擦臉，&ldo;他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rdo;

老媽嘖了一聲，白了他一眼，捧著花瓶去客廳了：&ldo;我才不管，養兒子不就這樣麼，隨便長長就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了，其實毛都沒齊呢。&rdo;

付坤沒說話，抓著毛巾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盯了一會兒。

付坤覺得自己話是說得挺好的，他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老媽能不能做到他不知道，反正自己能不能做到他是一點兒底都沒有。

蔣松一條挺正常的簡訊都能讓他梗了一夜都沒消化掉呢。

吃早飯的時候付一傑坐在桌子邊上拿著手機低頭按著，不知道是在給誰發簡訊，要擱以前，付坤肯定會湊過去看看，但今天卻只是坐在付一傑身邊埋頭吃東西。

&ldo;給誰發簡訊呢？&rdo;老媽沒有付坤這麼多想法，邊吃邊問了一句。

&ldo;蔣松，&rdo;付一傑把手機扔到沙發上，&ldo;他回學校了，問我什麼時候回呢。&rdo;

&ldo;他這麼積極啊，&rdo;老媽看了看日曆，&ldo;這才剛過完年呢，不在家多呆幾天？&rdo;

&ldo;嗯，不知道他。&rdo;付一傑拿過個包子，開始埋頭吃。

吃完早點，老爸老媽出門上班，付一傑收拾了碗筷在廚房裡洗。

付坤盤腿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付小糰子咬著他的拖鞋從客廳這頭甩到客廳那頭，全程撅著屁股尾巴豎著一路咆哮，精力十足。

在付一傑從廚房出來之前，付坤對自己進了檢討，他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太過小心翼翼，有些事，他不敢碰不敢問不敢多想，但，過了，他和付一傑之間至少有種聯絡是牢不可破的。

兄弟。

他們是無話不說的兄弟。

有些東西是兄弟之間不需要顧忌的。

比如，蔣松的事。

付坤承認自己在這一點上有點幼稚，承認就是因為之前付一傑背著他的那個電話和蔣松那條讓人不舒服的簡訊。

他承認他這幾分鐘的檢討的出發點就是因為這些。

起因有點兒幼稚，但目的還是很冠冕堂皇的。

所以付一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他問了一句：&ldo;一截兒，蔣松……是不是跟他家裡關係不好？&rdo;

付一傑正準備坐到他身邊，聽了這句話，頓了頓，然後才躺倒在沙發上，把腳塞到他身後：&ldo;我也不太清楚，他沒怎麼提過，我就知道他現在不住家裡，住他姑家呢。&rdo;

&ldo;那天你倆偷偷摸摸地打電話，是有什麼事麼？&rdo;付坤拿著搖控器對著電視一下下按著，大清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