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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長歪了。

&ldo;為什麼不能住院?&rdo;程博衍把檢查單給他，&ldo;拿去交費檢查，別再跑了。&rdo;

&ldo;我不能住院，&rdo;項西擰著眉，換上沉痛的表情，&ldo;我得……照顧我爸啊。&rdo;

&ldo;現在還不確定就要住院，得一會兒我看看具體情況，&rdo;程博衍看著他，&ldo;有人陪你來嗎?&rdo;

&ldo;沒，&rdo;項西拿過單子站了起來，兩步就蹦到診室門口，&ldo;我已經蹦熟練了。&rdo;

看著展宏圖有些削瘦的身影從門口消失，程博衍嘆了口氣。

居然是個被逼無奈出來碰瓷賺錢的小孩兒?

那種有些可憐兮兮的語氣和眼神，還有那聲&ldo;哥&rdo;……把他一下拉進了某種久違的狀態中。

程博衍按了按額角，有患者走了進來，他收回了思緒。

展宏圖的傷情況還不算太糟，手術不需要了，但程博衍表示他這個情況還是要在醫院觀察兩天的時候，被他拒絕了。

&ldo;您給我纏上就行，&rdo;他坐在椅子上，垂著眼皮，&ldo;我自己會注意的。&rdo;

&ldo;你要實在不願意那也行，但是回家要注意，&rdo;程博衍一邊給他做固定一邊交代著，&ldo;儘量減少活動，這條腿不要負重，不要著地，最好是架高……&rdo;

&ldo;哎!&rdo;展宏圖突然有些煩躁地打斷了他的話，&ldo;知道了知道了，您就直接說我跟chuáng上躺著就行，我不動。&rdo;

這臉上的表情瞬間跟之前程博衍在街上看到他訛人時一模一樣，不耐煩裡帶著一看就是混久了的情緒。

&ldo;你當我閒的說著玩麼?&rdo;程博衍收回了對他的那點兒同情，繼續把注意事項說完了，&ldo;我要不給你說清了，你帶著石膏再趴活兒去，回頭又找來說大夫你給看看我腿怎麼歪了，這個責任歸我是歸你啊?&rdo;

&ldo;我不會再來了，放心，&rdo;展宏圖嘖了一聲，&ldo;你當這兒是什麼美好的地兒啊。&rdo;

&ldo;來拆了石膏檢查了骨折線才能告別這個不美好的地兒，&rdo;程博衍瞅了瞅他，&ldo;前提還得是你骨折癒合情況足夠美好。&rdo;

這個展宏圖的腿癒合情況是否美好，程博衍不知道，如果沒記錯時間，來拆石膏的日子已經過了，他沒再來過。

再有兩天就過年了，街上滿眼都是各種紅色，還有老劉那首百年播不停，再播一百年可能也不會停的過年專用歌。

我恭喜你發財，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請過來，不好的請走開……

為了防止陷入無止盡的單曲迴圈當中，程博衍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就迅速清空了腦海里的旋律，默默唱了一遍國歌。

結果回到車裡，剛一開啟廣播，就又聽到了這首歌，還跟出超市時最後的那句無縫連線了。

oh，禮多人不怪，我祝滿天下的女孩，嫁一個好男孩，兩小口永遠在一塊……

程博衍條件反射地跟著哼了兩句之後趕緊換了個臺，不過已經晚了，這歌太熟，換不換都沒意義了，聽個開頭就能一路勇往直前永不停息。

一邊聽著新歌速遞都還能在腦子裡唱著恭喜發財。

今天他要去趟奶奶家，車裡有一堆老媽買了讓他送過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