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2 頁)

謝長晏繼續踩，用力踩，拼命去踩他的腳。&ldo;咔嚓&rdo;一聲，某塊冰面沒凍結實，被她一腳踩碎。

風小雅反應極快，一把攬住她的腰旋了半身將她抱出來，可那隻腳還是落進窟窿濕了半隻鞋。

謝長晏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腳。下一瞬，風小雅已抱著她沖向岸上的馬車。

風飄玉屑，雪灑瓊花，從犀顱玉頰間飛過，柔軟與剛毅兩相襯映，謝長晏不由得在心中讚嘆：真好看。

嚴格來說，風小雅的五官過於稜角分明，氣質又偏於沉穩，帶著股不動聲色的威儀，讓人很難將他跟風流、俊美、英俊等詞聯絡在一起。但謝長晏愛慕他，便覺得這世間再沒男子比他美。

風小雅將她抱上車，伸手去脫她的鞋子時，謝長晏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當即就要拒絕。風小雅卻抓住她回縮的腳，看了她一眼‐‐那是一個不含任何雜質的關切眼神。&ldo;沒事的，別在意。&rdo;

謝長晏的身體放鬆了下來，看著風小雅幫她脫掉濕嗒嗒的鞋子、微潮的襪子，露出冰涼的腳。然後，他從榻上撕了一截錦緞下來，包好這隻腳，焐在了手心裡。

原本無比私密的舉動，卻因為他的表情過於嚴肅和正經，顯得不是很尷尬。

謝長晏想，她大概是受了什麼蠱惑，明明時刻提醒自己要守禮明德，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此人面前破了功。

風小雅的手很暖，她本也不是什麼體虛畏寒的女子，那隻踩到冰水裡的腳很快就熱了回來。

未等謝長晏說，風小雅便先鬆開手，將被撕了一角的錦榻拿下來，捲了幾下整個墊在她腳下。

然後他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她。

謝長晏定定地看著他，突然一笑：&ldo;我的腳好看嗎?&rdo;

風小雅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也笑了。

兩人相視而笑，不知為何，因這一句調侃，旖旎全消，都覺坦蕩自在了不少。

謝長晏的目光閃了閃，狀似不經意地問：&ldo;陛下知道會生氣嗎?&rdo;

風小雅隨口答道：&ldo;不會的。&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你是個好姑娘。&rdo;風小雅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再次用慣用的長輩姿態打發了她，&ldo;時候不早，回去了。&rdo;

他轉身，正要去拉韁繩，就在這時，遠遠地亮起了一點光。

那點光從遙遠的對岸上飄起，悠悠晃晃地升向天空，似要去觸控那輪圓月一般。

謝長晏好奇道：&ldo;那是什麼?&rdo;

風小雅也看到了這點光，卻是面色大變：&ldo;秋姜!&rdo;

什麼?誰?

&ldo;你先回去，我有點事要處理。&rdo;不等她回答，他便解下了一匹馬朝著那點光飛奔而去。

一人一馬賓士在銀色的河面上，像兩根拖得長長的帶子。

謝長晏直到此刻才回過神來。

&ldo;夫君近日娶了個新妹妹。&rdo;

&ldo;聽說是個沽酒的女郎，姓秋。&rdo;

&ldo;夫君新娶的妹妹，名字就叫&l;姜&r;。&rdo;

商青雀的話迴蕩在耳邊。

謝長晏有些慢半拍地想：對了，是秋姜。師兄剛才喊的，是他新夫人的名字。她也來了嗎?

光點越飛越高，輪廓也逐漸清晰，原來是一盞孔明燈。

風小雅策馬追著這盞孔明燈狂奔，一點點變小，最終整個人都融進了圓月中一般，消失不見。

謝長晏的表情由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