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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不明白皇后此舉何意,這背後平原侯知不知情也是兩說。」
「皇后自然是受她父親指使,這還用問?」
「娘娘可曾認罪?」蕭策追問。
李姝當夜就被關進大牢,但是用盡酷刑,直到他們出行前仍然沒有供出主使,只招供她有喜歡的男子,父親強迫她嫁給平帝,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張。
益州的使者還未離開襄陽,李晗也得到了些許風聲,上了請罪表,說教女無方,犯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請陛下降罪云云。
又言還有一女雖庶出,但是自小當做嫡女教養,請平帝笑納,今後必鞍前馬後,將功折罪。
平帝多疑,雖然不敢降罪,但是也不敢再收他一個女兒,李晗不靠譜,崔簡不識趣,那就看看北方的蕭策是否識時務了。
「南平王的意思是?」蕭策明瞭,不管李晗有無指使,平帝都要將這個罪名按在他頭上了。
如今李晗也是啞巴吃黃連有嘴說不出,沒想到自己閨女送了這樣一份大禮,把他的經年計劃都打亂了。
「陛下的意思是咱們聯合,共伐李晗。」南平王轉述平帝口諭。
「只是李晗只怕佈局已久,他又兵強馬壯,荊州實在獨臂難支,臣此行就是代陛下北上,勸得渤海侯南下伐益州。」
讓他去伐李晗?這的確是蕭策沒有想到的,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南平王可有帶聖旨?」
「沒有,只有孤的旨意。」一直跪坐不語的年輕男子開口,聲色清冽卻語氣堅定。
原來坐不住了,蕭策暗笑,但是裝作無比驚訝的樣子,指著容藻向南平王問道,「王爺,您的侍衛這是何意?」
放眼整個平朝,能夠稱孤的僅太子容藻一人爾。
南平王示意蕭策不要慌張,趕緊解釋引薦,「侯爺莫慌,這真的是太子殿下。」
為秘密行事,荊州對外宣稱太子染恙需靜養,實則容藻喬裝打扮混在出使的隊伍中,表面上說是給蕭策夫婦送賀禮,真正目的卻是為了聯北伐益。
蕭策趕緊離座上前行叩拜大禮,以額觸地,口稱,「臣蕭策叩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
容藻受了他的禮,親自上前將人扶起,「孤早就聽聞將軍驍勇善戰,南征北戰收復疆土,內心仰慕已久,今日得見實在三生有幸。」
寒暄後,蕭策請容藻上座。
容藻畢竟身份擺在那裡,也並沒有推辭。
「孤離開前與陛下商議,不下明旨,但是以虎符為證。」容藻自懷中掏出一個小匣子,輕輕開啟,裡面是一枚玄色老虎式樣的銅符。
虎符一分為二,一枚在皇帝手中,一枚在統領兵馬的將帥手中。
荊州共有五枚,各一半分別在五位東西南北及中路五軍都督手中,這枚不知是哪位的?
虎符在皇權盛世自然號令百萬兵馬,如見帝王本人。
但是如今諸侯割據各自為政,實在是沒有什麼實際用處,北方的軍隊調動是蕭策一句話的事兒,虎符可指使不動一兵一卒。
這莫不是給他畫了個餅,平帝想空手套白狼吧,蕭策暗忖。
連旨意都沒有,空口無憑讓他去剿滅李晗,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當他是傻子不成。
「太子殿下,茲事體大,如今北方已經到了寒冬臘月,車馬行軍都不便,況且今年北方糧食收成實在是不好,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蕭策打著哈哈,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要是李晗率先謀權篡位倒是更合他心意,但是最好是等益州平了荊州後他再出兵,清君側的旗號一打名正言順。
若是聯合荊州共伐李晗,勝面雖然更大,但是荊州地位也更加穩固,非他想要的局面。
「侯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