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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儘管偶爾對他的出身有些許微詞,卻仍舊覺得他是忠誠可信的好朋友。
誰知從小到大都沒對她紅過臉的段明過,卻在離開之前給她如此大的驚喜。褚靜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生他的氣,卻又被時間沖刷,以為還是從前親密的夥伴。
她應該長一些記性的,早點記起他們交惡過的畫面,不然也不至於在低落裡問他:要是那時候我不跟你哥哥在一起,我們會走到最後嗎?
現在想想,可笑至極,愚蠢至極。
女人總是自負的,明明身處自己狹小的世界裡,卻以為所有人都圍著自己轉,我是這樣好,理所當然會是另一些人心中永遠的白月光。
好比第三者也總覺得自己沒有錯,他在他太太的身邊從來不快樂,是我解救了他,他在我身邊才快樂,她們把自己當成這個男人的救世主。
褚靜踩著軟綿綿的草坪往家走,膝蓋發僵。不遠處,他丈夫站在燈火通明的落地窗後,露出半張臉地注視她。
她若有似無的想,他呢,他心中的白月光是誰,誰又是他的救世主。
他會不會像段明過一樣的維護自己的妻子,黑臉與他最好的朋友決裂。
然後她止不住嗚咽一聲,很傷心地哭起來……永遠都是她在妥協,永遠都是他在索取,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失衡了。
段明過趕回家裡已經很晚,空落落的家裡只留了一盞玄關邊的夜燈,他摸黑撐在牆上換鞋,聽到不遠處傳來拖鞋的踢踏聲。
以為是喬顏,卻想到她向來動作輕巧,有時躡手躡腳鑽進他書房一呆就是許久,他翻書間隙休整頸椎時才看見她。
問她為什麼總是如貓一樣,她一臉乖巧的說害怕打攪到別人。可她從來不知道,在段明過心裡,房間就是用來被打亂,家裡就是用來放肆的。
果然走近一看,是穿古早樣式睡衣的阿姨,她提著裙擺道:「先生要不要吃一點夜宵,鍋裡還有煨得濃釅的老母雞湯,你喝一碗吧。」
段明過擺手說不要,問:「太太什麼時候回來的,吃了什麼?」
阿姨說:「太太今天很晚才回來的,臉色很不好看呢,晚飯也就只吃了一點點,洗過澡就去睡覺了。」
段明過點頭,用了外衛洗澡,躡手躡腳進房間的時候,她正側躺面向窗戶。段明過思忖過幾秒,還是走去她床邊,就著月色看了她一會。
她眼珠滾動,不是做夢就是醒著,最後實在繃不住,低哼一聲,翻身去了另一邊。段明過笑著把手伸進她腋下,說:「還裝睡呢?」
喬顏不堪其擾,啪啪幾聲,毫不留情地將他手開啟。
段明過疼得一陣吸氣,湊到她耳邊吹熱氣道:「你脾氣越來越大了,還不讓我回來。這兒是我家,你說不讓就不讓?」
一句話不知道觸到喬顏哪根軟肋,她索性又轉身過來,說:「是啊,這兒是你家,你該回來,換我走!」
說著,她就要爬起來,被段明過一把按住兩肩壓回來,說:「你這又生的哪門子氣,你要走,我也走,老婆都沒了,還要家幹嘛?」
喬顏死咬下唇剋制住自己,仍舊忍不住涼涼道:「算了吧,反正咱們這場婚姻也開始得不純不粹,沒就沒了,你再找一個不就好了?」
段明過笑容狡黠,說:「是啊,按照我的條件,再找一個也不費事。不過在那之前,我總得先把你玩膩了才行。」
彷彿一場大火被壓在密不透氣的玻璃罐下面,喬顏恨極了這樣不對等的情緒宣洩,她心中分明燒得旺盛,對面的男人卻還在開玩笑。
比嘻嘻哈哈更過分的是動手動腳,他乾熱的大手包裹在她前胸,睡衣纖細的帶子被拉下胳膊,他低頭過來甩過濕熱的唇舌時,喬顏終於失控地給出一掌——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