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3 頁)

看著梁老夫人也跪拜於地請罪，高太后笑著擺手：&ldo;好了，起來吧，這話也沒說錯。阿予難道不是阿陳肚子裡出來的？阿陳難道不是陳青的妹妹？這禮法森嚴，也不能杜絕人情。這民間還有個庶母的名分呢，難道咱們皇家絕情絕義成這樣了？&rdo;她笑了笑：&ldo;這天下的百姓不一樣當陳青陳漢臣是六郎和阿予的舅舅嘛。&rdo;

九娘心中一動，垂眸不語。

女史們上前扶起梁老夫人和九娘。高太后笑著拍拍梁老夫人的手：&ldo;看不出慈姑倒是個明白人，教出來的孩子，不比六娘差，可見，還是要教養得好才行。&rdo;她想起趙檀趙瓔珞，真是隻能嘆口氣。

外間內侍前來稟告說百戲即將呈上，官家請太后去正殿觀禮。

高太后笑著說：&ldo;好了，老身記住這個好孩子了，這麼好的孩子，不會埋沒了她。五娘，咱們先去正殿。&rdo;

向皇后拍拍陳婕妤的手：&ldo;你就留在此地，好好陪陪阿予，她可真是嚇壞了。我聽著都嚇壞了。&rdo;又讓女史將梁老夫人和九娘帶去後邊好好說說話壓壓驚。

趙淺予一頭撲進陳婕妤的懷裡，嚶嚶哭了起來。

陳婕妤閉上眼，恨不得將懷裡的小人兒摟進骨頭裡，心裡更惦念著兒子不知道怎麼樣了，眼淚直流，潤濕了趙淺予的鬢髮。她一向害羞靦腆，入宮後更是寡言少語，逆來順受。雖然如今做了三品婕妤，卻依然極少開口說話。

趙淺予探頭看看沒有人在旁邊，才貼著陳婕妤的耳邊說：&ldo;娘，有人在背後推我。&rdo;

陳婕妤一抖，只講她摟得更緊，喃喃地吐出一句話：&ldo;阿予乖，別告訴人，千萬別和你哥哥說，知道嗎？&rdo;她摸摸趙淺予的小臉，哽咽著說：&ldo;再熬一熬，等她出嫁了就好了。&rdo;

母女兩個壓抑著的哭泣，幾不可聞。殿外垂首靜立的趙栩，卻握緊了雙拳，轉身朝殿外拔足飛奔而去。

第45章

外間鼓聲忽然震天響了起來，趙栩衝出去沒幾步路，一個人斜刺刺一把將他拉住。趙栩一愣，抬頭一看，哽咽了起來：&ldo;舅舅！&rdo;

陳青臉色陰沉，卻只對他搖搖頭道：&ldo;不許去。&rdo;

趙栩眼眶一紅，張口欲爭，長吸了口氣，劇烈起伏的胸口漸漸平息了下來。

陳青輕聲道：&ldo;打蛇要打七寸，要麼不動，一動就要雷霆萬鈞一擊必中，切不可意氣用事逞一時之快。記住了。&rdo;

趙栩握著陳青的手點點頭，把眼中的淚忍了回去。

陳青拍拍他：&ldo;你很好，去吧，陪陪你娘和阿予去。&rdo;

趙栩再回到偏殿內。陳婕妤一看他臉上細碎的劃傷，捂了嘴悶聲大哭起來。趙淺予也抱著哥哥嗚嗚哭了起來：&ldo;哥哥！你的臉！&rdo;似乎這樣可以傾洩出所有的害怕和不甘。

趙栩拍了拍她的頭：&ldo;好了，不怕了。哥哥在。我臉上要是留了疤，你該高興才是，這大趙皇城第一美人就是你了。&rdo;

趙淺予被他說得想笑又笑不出來，哭笑不得地抬起小臉關心地問：&ldo;阿妧‐‐姐姐呢？她沒事吧？臉上也像六哥你這樣可怎麼辦？&rdo;

趙栩不耐煩地說：&ldo;她沒事，胖子不容易出事。&rdo;她臉上留了疤怕什麼，她的命都是他救的了。

趙淺予看著陳婕妤還想說什麼，趙栩笑眯眯地問：&ldo;怎麼樣？六哥今天帥不帥？你告訴娘了沒有我有多厲害！&rdo;

趙淺予大眼迷濛地想了想：&ldo;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