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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之後,成為了國師的,梁方,梁九曜?
眼看著人越來越近,那人熟悉又陌生,一想到這些年是什麼讓梁方變成了這幅模樣,瑾石的鼻頭就突然有些酸。
別這樣,瑾石,他告訴自己,你可不要露出什麼難過的表情勾起梁方的傷心事。
先……先跟他打個招呼吧?
於是瑾石迎著梁方看向他的視線,眼睛快速眨了兩下,把翻湧的熱氣弄乾,然後努力揚起一個笑容,舉起手晃了晃,脫口而出:「嘿!媳婦兒!我回來啦!」
然後世界突然安靜了。
梁方的腳步頓住,停在了離他幾步距離的地方。
他身後一直在爭執的兩個人,彷彿被下了噤聲術一般,和後面那些人一起噤若寒蟬。
梁方黑色的眼睛看向他,瑾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都怪剛才那個夢!!!
「咳,」瑾石乾咳一下,「那什麼…我說錯…」
「大……大膽!!」梁方還沒說話,他身後的那名一直和陶柏陽吵架的青年炸了毛,「豎子焉敢對國師無禮?」
瑾石一驚,竟然和昨晚的夢境合拍了?!
難道下一句就是「來人拖出去斬了」?
那名青年並沒有機會說出這句話,梁方抬起手,制止了他。
瑾石看著梁方冷著臉慢慢走近,趕緊補救道:「那什麼,我是瑾石啊!那個,剛才就是口誤……就是…就……是…」
梁方一直走到瑾石的面前,瑾石不得不微微抬頭,有些茫然。
梁方怎麼比他高……小時候明明是他比梁方高……
梁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沉聲道:「來人,帶走。」
聲音十分高冷。
瑾石沒反應過來,但梁方身後的人反應過來了。
兩名繪陣師一左一右把瑾石架起。
「不是,你幹什麼,你們幹什麼!」瑾石立刻立刻反抗起來,卻被一人貼了羈押符,他的身體瞬間不聽他的使喚。
「國師,國師大人,」小公公急得團團轉,「這位是元九曜的徒弟,陛下囑咐了,說一會還要……」
梁方冷聲道:「衝撞朝廷一品官員,被羈押有什麼問題嗎?」
小公公啞言,陶柏陽急忙上前:「國師大人,您有所不知,元九曜對他的徒弟十分上心,如果……」
梁方打斷他:「我聽聞陶大人昨天剛從琢屏縣回京?」
陶柏陽一怔,立馬磕磕絆絆地解釋:「屬下……屬下不過是奉陛下之命……」
「『屬下』,呵,」梁方嘴角帶上了一絲嘲諷的笑,「陶大人還記得你是『屬下』啊。」
陶柏陽瞬間白了臉。
「我記得,前不久我剛吩咐了你去久曲調查潰壩陣法,你怎麼反而去琢屏了?」
陶柏陽立刻跪在地上俯身:「屬下……屬下知錯!」
梁方眯起眼:「陶柏陽,我留你南衙右使的職位,全看你是繪陣司元老,並且在文王之亂的時候做了正確的選擇,但這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小動作,收著點,不然,你上一任的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陶柏陽整個人僵在地上,梁方便轉身直接往宮門的方向走去,瑾石則被他的人壓著,口不能言,雙腿在陣法的作用下只能跟著一步一步往外走。
等他們走得沒影了,陶柏陽這才哆哆嗦嗦地起身,對六神無主的小公公說道:「快,快去稟告陛下!」
瑾石一路被壓著,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壓到什麼監牢裡的時候,卻被帶上了一架沒有拴馬的馬車,馬車的簾子放下,他僵坐在車裡,聽到外面那之前和陶柏陽爭執的青年詫異問道:「大人……不壓他去牢裡嗎?」
梁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