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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進來, 門關上,你們可以出去。」
老爺話音剛落,呼啦啦一大幫人從門口魚貫而出,不消片刻,書房裡只剩下父子二人,面對面隔得老遠站著,一言不發。
最後還是老爺打破了沉默,他說:「你偷偷離開帝大隊伍,不遠萬裡從北海道回到大阪,就是為了黎覺予這個女僕吧?」
「外頭四處都在說這種謠言,你覺得這和物部家的門風相配嗎?」
對於這樣嚴厲的斥責,物部將司連眼皮都沒抬,明顯不畏懼父親威嚴,「但是流言沒錯,我和黎覺予確實是相戀狀態。」
可他這樣的態度,無形中激怒了物部一郎這種長期處於絕對高層的威嚴性格。
一郎怒斥:「那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上次你為黎覺予上學的時候,跑來跟我鬧脾氣,我就已經警告過你了吧,讓你不要把心思放到女人身上?物部將司,你生來擁有母親的美貌和我的智慧,又是物部家族獨一無二的繼承人,究竟被灌什麼迷藥,才會迷戀上一個卑微女傭,一個除了唱歌外一無是處的人?」
話音剛落,物部將司立刻脫口而出,「不準說黎覺予壞話!」
「她很優秀,僅僅去寶冢半年就當上了歌劇團的專科生,並不是你所說的那麼卑微…」
老爺則對解釋不予置否,避而不談:「跟她分開,我權當沒事發生過。」
「不行。過段時間就是大初日了,也是黎覺予的首次表演,請你前去觀看…」
「物部將司!」
「我願意放棄哲學,轉向金融系,父親,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學習金融嗎?」
…
哲學和金融之間的話題,是物部家父子二人永恆不變的爭吵。
一郎想讓兒子學習金融,將來可以繼承大阪股票行,而將司喜歡哲學、文學,為了上學,他甚至和母親二人聯手,給學校確認專業的通知書上蓋章,一錘定了音。
此處本是物部將司的殺手鐧,只要搬出「金融系「,父親就應該無條件應允了才是。
可出乎他的意料,物部老爺卻忽然爆發了。
他沿著書架從陰影處一路快步走來,雙手在身體兩側來回晃動的力道,帶倒一大片外文書籍。緊接著,這雙蒼老發白的手在物部將司的校服上找到了著力點,緊揪住校服衣領不放。
「金融系?你再敢說一次?你們娘倆玩的把戲,居然還敢威脅在我頭上?」
物部家主事人,已過不惑之年的老頭子怒氣直衝腦門,跟酒勁混在一起,變成臉上詭異的紅色,他喊完「威脅」兩字後,後面緊跟著的指責,一句比一句嗓門音量大。
「仔細回想,當初黎覺予上學的事,我也先後被你和夫人請求過。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恐怕這女孩也是你們母子瞞著我的把戲吧?好哇,我當初就應該直接把那女僕送出物部家,也不至於發生這門風被侮辱的難堪事了。「
「父親,我是真心和黎覺予相愛的,請你應允,行嗎?」
「給老子閉嘴,別耍把戲了!」
物部老爺真的氣頭上了,不僅冒出髒話,還怵然收緊抓住將司脖頸處的雙手,逼得將司喘不過氣來,只是他礙於孝道不能推開父親,只能胡亂揮舞雙手,一不小心打掉牆上棒球棒。
球棒掉落在地面上,發出專屬於木頭的脆響,叩叩…
這是青年時期的物部一郎,因過於沉迷棒球隊,花重金投資大阪商隊,結果那支隊伍卻連第一輪全國錦標賽都進不去。最後這千萬日圓的投資,只剩下這根只能紀念用的球棒。
而現在,這根球棒除了紀念,又多了一個用途。
物部老爺鬆開衣領,撿起了球棒。
剛重新獲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