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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醉酒了?」
「是、」時語冰應了聲,努力平復心中激動的情,「既然有貴妃照顧陛下,臣妾告退。」
韋如是親手滅了桌案上的薰香,「往後不要再勸他用那些甜得發膩的糕點,他是真的不喜歡。」
「臣妾知道了。」
「那你還知道別的麼?」韋如是問。
這句話又聽得她有些迷茫,「別的?」
「他不喜食甜,不喜素白色,不喜薰香,當然也不喜歡你。」韋如是唇邊帶著幾分譏笑,「他寵愛你,只因為你是刑部尚書獻上的女人,如今李義馬上就要失勢了,你覺得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面前這個女人的聲音不徐不緩,平靜溫潤,然而字字句句如刀一般,誓要將她凌遲處死。
可時語冰找不出話來反駁,她自以為蕭敘對她有幾分喜歡,可如今看來,他對她處處防備,而他所謂的喜歡,大概就是不喜歡。
「前朝之事,與後宮無關。」時語冰不甘示弱。
韋如是忍了時語冰這些時日,早已經忍無可忍,哂笑一聲後道,「陛下親口承諾,等將你哥哥處置了,就把你交給我。」
「臣妾告退!」
時語冰行了一禮匆匆逃離御書房,走在靜悄悄的長廊下,強烈的情緒幾乎衝破胸膛,她崩潰到想要尖叫。
她都快瘋了!被老狐狸折磨瘋了!
若韋如是所言是真,那麼顯然可見,自己會是何種悽慘下場!
先前還利用蕭敘去惹韋如是,簡直自掘墳墓!
御書房裡門窗緊閉,蕭敘喝了醒酒湯後過了半個時辰才輾轉醒來,頭痛欲裂,恍惚間有隻手正貼了貼他額頭。
蕭敘笑著捉過這隻手,「不許放肆。」
可下一瞬他就睜開了雙眸,見韋如是坐在塌邊看著他。
「陛下醒了。」
蕭敘環顧書房,不見第三個人,只有矮几上那隻空了的瓷碗,他擰了擰眉心坐起,「朕醉得厲害,可有說什麼胡話?」
「沒說什麼,陛下只飲完醒酒湯就睡下了。」
「唔,朕頭痛得很。」
「臣妾幫陛下揉一揉。」韋如是靠過去,纖纖玉指輕柔皇帝的額角。
「賢妃來過麼?」蕭敘隨口問道。
「來過,臣妾來時正見她要離開。」韋如是道。
蕭敘輕嗯了聲,遂又閉目養神。
「陛下,何時處置刑部尚書?」韋如是趁此機會問道。
「快了。」
「那賢妃」
「朝堂的事,與後宮的妃嬪無關。」蕭敘聲音溫和。
「可你當日不是這麼說的,她幾次三番冒犯臣妾,陛下說等刑部尚書、」
「倘若連坐,後宮將人心惶惶。」蕭敘始終波瀾不驚。
韋如是已怒極,「如若我要你殺了她呢?!」
「殺她的理由是什麼?朕雖然有生殺予奪的權力,卻不能濫殺無辜。」
「蕭敘,你在意她。」韋如是就事論事,她忽然明白這些時日為何飽受煎熬。看著蕭敘對時語冰的縱容,比容王娶妻這件事,還要令她痛苦萬倍。
「朕在意的人,始終只有你一人。若將來有殺她的理由,朕絕不會留她的性命。」
「若我叫蕭讓殺了他,蕭讓必定不會問我要理由。」韋如是心中不甘。雖然知道蕭敘只鍾情於自己一人,可他對時語冰也過於袒護。
一提容王,蕭敘神色微變不再言語,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酒醒之後,蕭敘百無聊賴,毫不拘束地仰躺在木塌上,吩咐正在殿外侍夜的司律,「去叫賢妃過來。」
司律應聲進殿,「陛下近日似乎」
「似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