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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親。」蕭敘俯身過去,惹得時語冰瞬間變了臉色,「朕很喜歡。」
他說這句話時唇邊完全沒有笑意,神情認真,時語冰心上一突,老狐狸勾引人的手段可比她厲害多了。
蕭敘一連多日宿在琴瑟殿。
在外人看來,皇帝這是安慰賢妃這些時日所受的委屈,原先眾人只當皇帝對她不過一時新鮮,但這次賢妃得罪了貴妃,遭受處罰之後竟然復寵,勢頭還直逼貴妃。
如此一來,反倒沒有官員敢再在皇帝面前搬弄她的是非了。甚至宴會當日一些為韋如是說話的官眷夫人們,這幾日也紛紛前來拜見。
面對這些阿諛奉承的嘴臉,她真真切切地體會何為拜高踩低。
轉眼過了清明,夜裡宮中設宴,只是家宴,宮中妃嬪不論位份悉數到場。
這幾日接連幾位妃嬪的父兄入獄,即使時語冰不摻和朝政,也知道朝堂上不太平。
時語冰與婉兒互通書信,信上說刑部尚書並不牽扯其中,叫她安心。
蕭敘遲遲才到大殿。其實後宮妃嬪實屬不多,其中大半還是與皇室沾親帶故,自然高枕無憂。而那幾位家裡遭了難的,皇帝還親賜了一些珠寶以作安撫。
這宴會的意思大概就是告訴後宮妃嬪,前庭之事與後宮並不相干,他不會因為誰的父兄被革了官職,便苛待誰。
時語冰親手夾了塊荷花酥給蕭敘。
不論是宴上還是平日裡兩人一道用膳,時語冰夾給他的,蕭敘都會吃,用膳時儀態優雅,她也喜歡欣賞這樣的畫面。
「臣妾聽張太醫說,這些糕點影響陛下正在用的藥,還是少進為妙。」
韋如是坐在皇帝左邊,冷言冷語道。
「既然如此,還是、」
時語冰正要將荷花酥夾回來,皇帝擱下酒杯,「無妨,太醫們自己看不好病而已。」
這句話雖乍聽並沒什麼特別,時語冰心裡隱隱有些喜悅,他這是在幫自己說話呢。
貴妃別開眼,甚至整場宴會下來,韋如是獨自飲酒再也未發一言,直到皇帝先行回了御書房。
韋如是才擱下酒杯起身,「陛下不喜歡用甜食,你還如此殷勤勸善,真是可笑。」
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大殿。
時語冰聽得雲裡霧裡的,一塊荷花酥而已,韋如是何必說謊。蕭敘熱衷於各種甜食點心,一道用膳時他至少要吃七八塊糕點。
回去路上,時語冰依舊困惑,問喬華道,「陛下喜歡吃點心麼?」
喬華也被問得發愣,「自然喜歡,娘娘不也每次都讓御廚多準備麼?」
回到琴瑟殿,韋如是的話依舊縈繞在她心間。為何要說謊,而且是一個能輕易被拆穿的謊言。
進入內室,窗邊的紫檀木長桌上擺放著幾隻精緻的果匣子,裡頭裝著各式各樣的糕點,放置了兩日,糕點竟一塊未少。
蕭敘喜食甜,這是他當初親口說的。
原以為蕭敘不會來琴瑟殿,沒成想過了會兒御書房來人了,說蕭敘醉得厲害,正傳她過去。
匆匆趕到御書房,老狐狸手扶著額頭歪在木塌上。
「過來些。」
才在他跟前站了片刻,蕭敘緩緩睜眼,握過她的手將她拉近。
蕭敘眼神迷離,是真的醉了。時語冰掙脫他,端起矮几上的醒酒湯,「陛下醒醒酒吧。」
他長相本就陰柔,這酒醉的模樣雖不失優雅,卻也添了幾分妖氣。
「太苦。」
他一開口就跟個稚子似的,時語冰又想起韋如是的話,往藥碗裡加了幾塊糖,將醒酒湯強行餵給蕭敘。
他並未拒絕,吃了幾口就接過瓷碗,一股腦飲下。
皇帝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