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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手段,讓她有了一種錯覺,覺得他是在意她的。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時語冰真的糊塗。他這個人怎麼連喜歡吃什麼都要騙人呢?
「你說什麼?」皇帝扯過她的手腕,將時語冰拉近身邊。
時語冰瞥向桌上那本《莊子》,「臣妾指的是莊周夢蝶。」
蕭敘神色陰沉,似乎感知到她的異樣情緒,「莊周夢蝶,這世間萬物本就是真假不分,虛實難辨,何必糾結於此。」
聲音著實蠱惑人心,時語冰稍不留神就被眼前的美色迷住了。這些時日兩人漸漸契合,時常說著話就親近起來。
蕭敘貼在她耳後,輕吻著她衣裳上頭的薰香,「是沉香與百合香。」
「陛下喜歡?」
她試探問道,得到的回應是,蕭敘說他很喜歡。
口是心非的男人。
纏在腰上的雙臂圈得更緊了,「去內室?」
「殿外日頭正好,去內室做什麼?」她含糊其辭地拒絕著,捏著蕭敘的手臂扯開。
蕭敘只當她欲迎還拒,攔腰將人抱起,穩步邁入了內室。御書房專供皇帝休息的內室並不大,這個時節裡頭暖洋洋的,正是午後小憩之地。
自從知曉枕邊人的心思,時語冰對他格外牴觸,這會兒他將她放到床榻上,傾身吻過來,時語冰本能地閃躲了一下。
「怎麼了?」見她還要拒絕,蕭敘當下蹙起眉頭,注意到了她的反常。
「陛下身上有酒氣。」她胡謅道。
「原來如此。」蕭敘淡然接受這個說法。
正當時語冰放鬆警惕時,對面之人突然撲來,她躲閃不及時,整個人仰後跌在塌上。
她被壓製得動彈不得,眼前的男人卻笑了,他膚白若雪,眸若秋水,透著稚子般的得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她一口。
「朕夜裡去琴瑟殿?」蕭敘用打趣的口吻道。
這樣的蕭敘與初見時的模樣大相逕庭,去偽存真,她有些心動,可一想到這樣的面孔也只是偽裝出來的騙人的,時語冰在心裡警告自己,不要再繼續深陷下去。
「好不好?」
「陛下就不怕貴妃吃醋?」時語冰故意問道,輕推開蕭敘,翻身側臥在床上。
她一提韋如是,蕭敘果然神色微變,時語冰得寸進尺,「陛下不去陪她麼?」
「你又存了什麼壞心思?」蕭敘警惕道。
時語冰笑笑不說話,在床上打了個滾,任憑金釵髮髻零散開來,找到他用的玉枕枕在腦後。
「陛下更喜歡臣妾,還是貴妃?」
這會兒皇帝臉上已經找不到一絲笑意,只側眸打量著時語冰,眼神凌厲,她已經做好了惹惱皇帝的準備,大概會叫她閉嘴。
龍塌舒適,蕭敘始終沉默不語,食指點上她的唇,輕描輪廓,「朕近日待你不錯,可你也不能得寸進尺、恃寵而驕。」
韋如是是他的逆鱗,她只提了一提,也沒說貴妃的不是,什麼溫柔什麼寵愛都沒了。
「下去。」蕭敘道。兩個字十分寡淡,卻足以叫人瞬間心寒。
時語冰坐起身,扶了扶跌下來的步搖髮簪,毫無一絲留戀地下了床榻,理了理裙裾不聲不響地離開御書房。
模樣還算恭敬,可心裡頭早已經將老狐狸唾罵了一萬遍。
回到琴瑟殿,她大大地飲了一壺茶。
晚膳之後,時語冰有收到了婉兒叫人偷偷從宮外送進來的信,前兩日才通書信,必定有什麼要緊事。時語冰心中生出不祥的預感。
信上說刑部尚書今日早場被大理寺的人帶去問話了,至今未歸。
時語冰心間一顫,想起韋如是說過的話,皇帝要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