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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掌櫃捧著被綢布裹好的精良話本走出來,獅子大張口:「一百兩。」
小將軍磨牙:「多少?」
盛京小霸王的混勁散發出來,胖臉掌櫃直呼看走眼,這哪裡是『小肥羊』,分明是『小野狼』!
「五十兩。」
一下子價錢砍去一半,池蘅睫毛輕眨,笑問:「多少?」
「二十九兩。」
「多少?!」
掌櫃暗恨自己本想宰人結果被人宰,急道:「九兩,不能再少了!」
池蘅從袖口抽出一張面值百兩的銀票,眼瞅著掌櫃肉疼地找她九十一兩。
銀子帶在身上是種纏累,出了這道門,她四處遊蕩,花去九十兩,換回幾盒胭脂水粉,一支樣式新奇的金簪,三份米糕,五匹錦緞,還有其餘零零碎碎之物被放在牛車。
話本揣在懷裡沒空看。
再次經過匪山山腳,她道:「幾位哥哥先回去,我稍後再回。」
怕『他』想不開真答應做山匪頭子,年紀最長的那位不放心叮囑幾句,池蘅爽快應是。
小村落的人駕著牛車離開,池小將軍扭頭易容混入匪山。
匪山,顧名思義,匪徒聚集的山。
山頭不大,匪眾九十二,無一人無辜。
為首的刀疤臉坐在虎皮椅飲口烈酒,又從嘴裡吐出來:「呸!這都什麼酒,馬尿都不是!」
「大哥,這、這已經是咱們今兒搶來最好的酒了。」
「晦氣!」
「大哥,先彆氣,今天搶上山的姑娘都在柴房關著呢,你看什麼時候讓兄弟們……」
「急什麼!」
大當家白日在少年手上折了面子,快一天了,看誰都不順眼,火氣旺。
年紀不大的少年郎,武功高得嚇人,若非他急中生智想出跪地求饒奉人為王的主意,沒準人頭早就落地。
他一身邪火,皺著眉頭喝完一碗黃酒,抬眼問道:「饞了?」
二當家心道:可不是饞了,這都多久沒開葷了!
柴房的門開啟,有光照進來。
裡面的姑娘人頭攢動,放眼看去少說得有二十來位。
池蘅心裡罵了一聲「該死」,她不能久留,逮住一個情緒尚算平靜的姑娘:「我是來救你們的,一會鬧起來,記得跑。」
「你、你是誰?」
拆房徹底安靜下來,池蘅回頭,一張陌生的臉,僅有一雙眼睛保留她原本的俊俏明亮,她笑了笑,沒說話,像風一樣,在姑娘們的心上停留、散開。
兩刻鐘後,匪山徹底亂起來。
池蘅三進三出,殺得匪山血流成河,最後一人伏誅,血珠濺上她長長的睫毛,她退開一步,避免靴底沾染血水,揚手撕去臉上的偽裝。
她身子微側,在寂靜的匪山猛地一聲喝道:「誰!」
長刀所向,逼得躲在門邊偷看的姑娘嚇軟腿。
「是你?」她訝異道:「她們都走了,怎麼你不走?」
這位姑娘生得頗有姿色,見到恩人真面目後有片刻失神,然她很快清醒過來,不在乎自己現下的狼狽,半跪在地:「我能跟著你嗎?」
「跟著我?可我救得了你一時,救不了你一世。我家裡丫鬟眾多,再者……」
小將軍說瞎話不臉紅:「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你長得不錯,我將你帶回家,她該如何想我?」
『他』一番話贏得姑娘更深的敬重,「那就容奴向恩人磕頭致謝罷。」
她磕了三個頭,池蘅站在那渾身不自在,眼見人要離開,她急忙喊道:「等等!」
姑娘驚喜回眸。
「我觀你第一眼,直覺告訴我你以後會過得很好,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