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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濟滄這個大理寺卿可不是白當的,一眼看出一僧一道的情緒波動,見狀便道:「將一僧一道押下去,單獨問審。」立刻便有衙役應是,上來帶走了二人。
但凡審案,在人犯情緒波動的時候是最容易撬開嘴的。這時候顏濟滄不會給司徒巖、王子騰這二人任何暗示一僧一道的機會。
果然一僧一道沒有熬過大理寺官員的審問技巧和逼供手段,不但供出自己犯下的許多罪行,也道出第一個苦主甄士隱隨自己二人離去之後,次日便病死了,省了二人親自滅口。
司徒巖自然也見到一僧一道見了封氏的反應,知道這回找到了真正的事主,不覺心驚:明明發現事情有可能敗露的時候,自己便派了殺手下江南,為何還是被賈赦搶了先?難道自己府上有太子的臥底,和賈赦暗通款曲?否則賈赦為何會處處領先一步?
賈赦確然比司徒巖更早一步派人南下,不但如此,賈赦還從原著上準確的知道封氏在大如州,又派的是盛澤親自帶人南下,自然能在司徒巖的殺手將封氏滅口之前,先將人帶回來。
不但如此,盛澤還順便帶回了司徒巖派遣南下的殺手。
能在關鍵時候被司徒巖派出去的殺手,嘴都是緊的,顏濟滄命人先將人看管起來。這年頭不是後世,大理寺更是有千般酷刑,不怕那人不招。
不但如此,顏濟滄還故意讓司徒巖的那殺手和王衛東住了相鄰的牢房。大理寺關押的皆是重刑犯,這些窮兇極惡之人,動不動便大打出手。因擔心犯人之間互毆打死證人,大理寺鮮少將犯人關押在同一間牢房。
但有一種中間隔著精鐵柵欄的相鄰牢房,為的便是讓犯人之間相互交流,說不定會套出話來。
比如王衛東好好的做著衙役,上了王子騰的賊船,後來還險些被王子騰派人滅口。甚至最後是大理寺的人救了他。王衛東對於王子騰的恨可想而知,而王子騰又是替司徒巖賣命的。
見這個殺手受許多酷刑都要為了司徒巖守口如瓶,王衛東便深覺不值,將自己的經歷說給那殺手聽。同行之間交流,可比大理寺官員出馬能夠動搖心性多了。也不知道是心理動搖了,還是熬不住酷刑,最終那殺手也招供了。
如此一來,現在這對一僧一道便是真正的茫茫大士、渺渺真人,而且二人確然和巖親王府有關的最後證據串聯起來。司徒巖和王子騰再是嘴硬,也無可爭辯。
一僧一道案的前因後果就此查明,巖親王為何坐不住突然謀反的原因也浮出水面。致和帝看完卷宗之後,失望至極。
而司徒岩心中則有一個疑問:巖親王府是否有榮國府的細作,否則為何賈赦每一步都能料到自己前面。包括前腳起兵,後腳賈敬就帶兵圍了巖親王府;賈赦能在自己之前尋到封氏……這一切的一切,現在讓司徒巖回憶起來,只覺太不尋常了。
死到臨頭,司徒巖卻無比強烈的想做個明白鬼,強烈要求見賈赦。
賈赦自然不會私自去見司徒巖,但司徒巖畢竟是致和帝的兒子,這個要求被致和帝得知之後,致和帝應允了。
兩人見面是在大理寺的天牢。賈赦到了之後,司徒巖死死的盯著賈赦,並沒有說話,賈赦卻能感覺到司徒巖對自己強烈的恨意。
許久之後,司徒巖道:「我王府之中,是不是有司徒碧的人?」司徒碧便是太子名諱。現在司徒巖死到臨頭,萬念俱灰,便咬牙切齒的直呼其名了。
賈赦搖頭,緩緩道:「王爺,這次平亂,有人看到崔西高喊著要已死報效你,沖入了軍中。但是後來我專門派人尋過崔西的屍體,只有一具身量相當,但是面目全非的,崔西此人死沒死,尚無鐵證。」
司徒巖瞪大了眼睛,悽厲的大喊:「不——」
賈赦並沒有理會司徒巖徒然發狂,等司徒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