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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從汝的手指一頓,因聽與他合奏的是霽王,那曲纏綿悱惻的《比目》怎麼都彈奏不出,將琴丟到床內,心道食色性也,他就不信以他的姿色引不來夏芳菲。
☆、第54章 良辰美景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屋子外洞簫的嗚咽聲持續不斷,屋子內,一支紅燭輕輕搖曳著,恰到好處地照亮屋內一角。
夏芳菲躲在帳子後口乾舌燥,幾次忍不住偷偷地向帳子外看去,瞥一眼,心裡罵甘從汝一句,又警告自己只能看這一眼。可過了一會子,又因好奇,偷偷地再看一眼。
在床上輾轉反側,為身體的異樣羞愧。
就這麼輾轉一夜,天邊發白時才昏昏睡去,誰知夢裡偏偏也冒出個身無寸絲的賤、人來。
「縣丞,縣丞!」
忽地外頭有人喊,夏芳菲睜開酸澀的眼睛,咳嗽一聲道:「縣丞……該起來了。」聽外頭是張信之在喊,心道這太監昨晚上定然是偷偷在視窗瞧著呢,不然怎不進來喚醒甘從汝。
甘從汝翻了翻身,半天慢吞吞地起身穿衣裳,開了門,就向外去了。
夏芳菲從床上起來,總覺的這屋子裡的氣氛不對——縱使甘從汝走了,也彷彿留下了許多淫、靡的臭氣,於是她連忙起身穿衣裳,隨後就連洗漱也不肯留在這屋子裡,逃也似的從屋子裡出來。
柔敷、稼蘭心裡納罕,但她們到底是還沒出嫁的女兒家,也不好問夏芳菲跟甘從汝怎麼了,領著她去側屋裡吃了飯,主僕幾個就閒得發慌地做針線。
「縣丞呢?」夏芳菲唯恐柔敷、稼蘭看出端倪,故作鎮定地問。
柔敷、稼蘭哪裡管得了夏芳菲那點子彆扭,只聽柔敷道:「縣丞隨著霽王帶著書生們去勘察山路去了。」
「霽王的傷好得那麼快?」夏芳菲道,雖是霽王自己找死,但看他這麼一門心思撲在修路上,反倒有些慚愧。
柔敷、稼蘭等巴不得甘從汝不去那南詔國邊上上任,齊聲道:「哪裡好那麼快。」
說話時,就見雀舌抱著些網兜進來了。
「這是做什麼?」柔敷疑惑道。
雀舌道:「霽王殿下心善得很,忽地想起這蝴蝶若在百姓的菜蔬、果樹上產卵,就糟蹋了百姓辛辛苦苦種下的東西。因此忍痛割愛,叫人將蝴蝶都抓了去。」
夏芳菲一怔,心道好個沽名釣譽的霽王,明明這話是她先說出來的。
柔敷、稼蘭等聽了,從雀舌手上接過網兜,就向空中撲去。眾人拾柴火焰高,不過小半日,原本無憂無慮在霽王府上空盤旋的蝴蝶就只剩下飛在高空的寥寥幾隻,那幾隻想來等冷風吹過來時就會艷艷一些,因此也不足為慮。
抓過了蝴蝶,又做了半日針線,臨睡前,夏芳菲有意叫柔敷、雀舌給她換了間屋子,吃晚飯時,還不見甘從汝來,就自己吃了飯,在換下來的屋子躺下睡了,心道這麼著,看那狗還怎麼捉弄她。
雖這般想,到底甘從汝不回來,她不能安心睡下,睜著眼睛聽院子裡一片喧譁,知道甘從汝回來了,就翻身向內睡下。
許久,果然聽見已經栓好的門被人推了推,心裡猜著是甘從汝,不由地得意地笑了一笑,待門上沒動靜了,就又失落起來,囫圇睡了一覺,第二日又被院子喊縣丞的聲音聒噪醒,出了門,又不見甘從汝的人。
「縣丞今日走得遠,說要過兩日才回來,七娘要搬回早先的屋子嗎?」柔敷問。
「不搬。」夏芳菲疑心這是甘從汝有意哄柔敷呢,做了一日針線,到了晚上將門結結實實地抵住,果然睡下後,就聽門上又有人推門。
一 連七八日都是如此,到了第九日,門上忽地沒動靜了,夏芳菲滿心疑惑,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天聽門外秦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