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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信之鍥而不捨地與楊念之一同給甘從汝甘從汝上藥,半天道:「甘縣丞,從長安帶來的書生,還有半路來追殺你的遊俠,都等著見你呢。是不是該洗洗吃了飯,便去見他們?」
「霽王呢?」甘從汝皺著眉頭,非常不喜歡縣丞這稱呼。
「這邊沒有更鼓,霽王沒受傷都要日上三竿才起,昨兒個受傷了,怕更是要到晌午才起。」張信之道。
「那就起吧。」甘從汝莫名地跟霽王較起勁來,只覺得霽王若懶散,他就該勤奮,「芳菲哪裡去了?」
「……七娘哭哭啼啼,去尋柔敷、稼蘭了。」張信之道。
甘從汝起身由著張信之、楊念之給他梳頭,手中握著一柄菱花鏡,緊緊地抿著嘴,沉吟半天,對張信之、楊念之道:「回頭在屋子裡再擺一張床。」
「縣丞要跟七娘分床睡?」張信之嚇了一跳。
「嗯。」甘從汝將自己與夏芳菲相識以來的事慢慢回憶一通,只覺曲江上忍辱貪生、慕青縣主府她市儈勢力,甚至拜堂後,她也勉勵應和他……隱隱覺得自己離著真正的夏芳菲越來越近了,甚至覺得夏芳菲若不是十分依賴信任他,也不敢將那話說出口。
甘從汝臉上一掃愁容,浮現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搖頭笑道:「到底還是個小妮子,不知情為何物。」
「縣丞?」張信之不解,甘從汝卻道:「把分床一事告訴七娘,順便請她來吃早飯。」
張信之答應了一聲是,去請夏芳菲,見夏芳菲不肯來,便來回給甘從汝聽。
甘從汝聽了便也由著她去,自吃了飯,便去見那些書生、遊俠,將要輔佐霽王修路一事說了,書生、遊俠們,原本就無處可去,況且又聽甘從汝替霽王鼓吹半天,當下也慷慨激昂地答應了。
甘從汝打聽到霽王終於醒了,又領著書生、遊俠去見霽王,與霽王的人在一起將修路所需的人力、物力合計了一番。
晚間,霽王府設宴,夏芳菲打聽到霽王府沒有女眷,便也不肯去,早早地洗漱之後,原要在柔敷、稼蘭那邊借宿一夜,又唯恐甘從汝過去禍害了她們兩個,於是隻得回房來睡,見屋子果然多了一張床,且兩張床正對著,疑心甘從汝這是想叫她掉以輕心,上床後將帳子、被子緊緊地掖好,又將銀簪子握在手上,心道那狗再敢無禮,就跟他同歸於盡。
捱到二更時,聽見明間門被推開,夏芳菲躺在床上,嗅了嗅,見沒聞到酒氣,想起那狗說過再不飲酒的話,心道那狗竟然說到做到了?趴在床上透過帳子偷偷看去,瞧見那狗進了屋子,不叫張信之、楊念之伺候,自去洗了臉,然後慢慢地開始脫衣裳。
夏芳菲別過臉去,可又怕甘從汝過來對她用強,於是眯著眼睛偷偷望去,先見他脫去外頭衫子,露出雪白裡衣,後見他猶不罷手,又將雪白裡衣脫去了,露出了精壯的後背;隨後他一動,雪青色褲子便滑了下來,露出……
夏芳菲臉上發熱,忍不住裹緊被子,心道那狗脫光了,等會就會來找她了。攥著簪子的手心裡冒出汗來,可等了許久,趴在床上的手臂有些發麻了,卻見那狗光著身子在屋子裡晃蕩了許久,竟是瞥都不向她這邊瞥一眼,就吹了燈,上床睡了。
「咳。」夏芳菲憋了許久,嗓子癢的難受,忍不住咳嗽一聲。
「芳菲沒睡?」甘從汝沒事人一樣地問,餘光向夏芳菲床上一瞥,胸有成竹地勾起嘴角。
「渴了,想喝杯水。」夏芳菲隨口找個個藉口,決心多喝點茶水,如此晚上有精神,也能免得那狗又悄無聲地地脫了她的衣裳。
「我來倒,我一個小小縣丞,能有福氣服侍您這刺史家千金,實在是三生有幸。」甘從汝掀開被子起來,不嫌麻煩地去點蠟燭,然後去暖壺裡倒了溫茶給夏芳菲。
夏芳菲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