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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書信後,陸婉兒雖稍有心安,卻不知怎地近幾日不僅食慾越來越差不得緩解,身體還有些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細微變化,而且好像月事也推了許久未至。
原以為是情緒波動過大,延遲些日子也未可知,可當她發覺見到平日裡常用的膳食,也很容易聞到味道就想嘔吐之後,便心知許是要找個大夫悄悄看上一看。
沒有讓玲兒去請人入溫府,陸婉兒私下裝扮低調,主僕二人連面容都遮掩起來,陸二小姐去城裡醫館尋了一個大夫細細請了脈,果不其然,自己竟然有喜了
即便大夫並不知來人是誰,陸婉兒還是命玲兒給了重金,已做封口之意。大夫收了錢財,自是泯了好奇心,不打聽亦忘記自己今日有此看診一事。
即便玲兒心下也知輕重,陸婉兒還是特意交待了她,此事萬不可讓任何人知曉,尤其是溫彥行,丫鬟玲兒雖有些不明所以,卻連聲對二小姐的吩咐稱是。
許是此事被他人知曉尚需要時機,且少爺還在守孝之期,二小姐向來心有計策,自己定是不能破壞了其節奏才好。
此時發覺自己有了身孕,陸婉兒是吃驚多過於驚喜,這幾年本以為自己是個不能生育的體質,哪曾想突然便有了溫彥行的孩子。這突如其來地變故,使得陸二小姐第一反應不是將此訊息當做一個驚喜,告訴溫彥行。
而是有些偏執地在想,若要保護好肚子裡的小東西,定是先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倘若她與溫公子一事到頭來也礙於世俗,沒有辦法善終,那倒不如考慮悄悄地帶著孩子離開沂州府,她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將其撫養長大
為了避免未來有過多牽扯糾葛,那麼溫家不知此事,亦不知有這麼一個孩子的存在,才是當前最好的處理辦法。
陸婉兒不是不想與溫彥行相伴一生,相反她特別想,自從知道自己懷了他的骨肉後,就更想了!只是,她心裡沒有底,不知道說出自己懷孕這件事後,可能出現的局面會是怎樣的?
她也從溫彥行為數不多的幾次談及朝事中看出,相比兒女情長,他或許更放不下京中朝堂。放不下他的老師,他的百姓,他的陛下,他的抱負,他的理想
以前是想過,即便溫家不同意,反正只要自己願意亦可不顧一切隨他入京,哪怕是一輩子不能婚娶沒有名分,那也認了。
因為陸婉兒覺得很理解他,因為她明白溫彥行不是為了高官厚祿,亦不是貪戀其中地榮華富貴,而恰恰相反那好像就是他天生的責任,不可推卸一般。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倘若可以富貴無憂過一生,誰也不想選擇在刀尖上跳舞。
而硬是要留下來的,無非一種是野心甚大,對權利有著近乎變態的渴望;另一種,便是如溫彥行和他老師這般,以天下國家為己任,誓要憑一己之力而有一番作為。
當然也不能說他們就是無私,想要克己奉公,謀利於世間百姓,以此青史名留,也算是一種貪戀吧?
在不知自己有孕前,陸婉兒心中更多地是一種順其自然的打算,結果能求便求,不可求也任其發展;而既已得知自己有了身孕,陸婉兒心裡便是有了另一種打算,結果可求或許也不該求,因為代價可能太大,腹中胎兒不一定能夠承擔地起。
要不是三月內,為穩定胎兒情況孕婦不好隨意奔波走動,陸婉兒或許便已收拾行李,隱居而去了,哪怕獨留下溫彥行一人傷懷也不能多做解釋。
而眼下走不得,只能等到年後開春過了三月之期,那倒不如趁此時間,暗中安排些生意收尾之事。
陸婉兒做了這樣的打算後,便將丫鬟玲兒的賣身契也拿出來給她,並誠心問其日後打算。玲兒執意要跟隨二小姐一輩子,即便此生不嫁人,不再回沂州府也心甘情願。
其實思及日後若當真要隱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