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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不以為然,撞了下許鶯鶯的胳膊,說:「什麼叫沒用的玩意兒?那可是要送給公主的賀禮,舅媽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不知道公主殿下長什麼樣呢。」
許鶯鶯勉力笑笑,宋挽和夏桃一起幫許鶯鶯搭起繡架開始繡枕頭,然而才過了兩日,禮部侍郎的夫人便親自登門。
劉氏和許鶯鶯熱情的接待了侍郎夫人,侍郎夫人看到許鶯鶯在繡架上繡出了一個鴛鴦腦袋,滿意的提出要求,想讓許鶯鶯幫自家女兒繡個紅蓋頭,自家女兒還有半個月就要出閣了。
侍郎夫人極會說話,人也一直和和氣氣的笑著,許鶯鶯和劉氏推脫不了,硬著頭皮應下。
接下來五六日,每日都有貴夫人到廷尉府拜訪,不是女兒要及笄,就是孫兒要滿周歲,再不然就是家裡老太太要過壽,都想請許鶯鶯趕一幅繡活出來,如此下來,許鶯鶯的房間都快被各式各樣的布匹堆滿了。
這幾日來的人個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劉氏不敢得罪,但也忍不住埋怨:「怎麼這麼多人來要繡活,個個話說得好聽,卻隻字不提酬勞,把我們當什麼了?」
許鶯鶯聽得走神,不小心扎破指尖,吮著指尖說:「是我之前在宮裡答應楚大小姐的時候被人聽到的,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只要不再接其他活,趕一趕還是來得及的。」
劉氏一聽這話氣更大,怒道:「你說不接活就不接活,要是明天來的是王妃、侯夫人呢?」
許鶯鶯不作聲了,悶頭繼續繡東西,劉氏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指桑罵槐道:「主子不懂事也就算了,做奴才的難道也不懂事?當我們廷尉府是養閒人的?」
宋挽在一旁幫許鶯鶯穿針、整理絲線,聽出劉氏罵的是自己也只當做沒聽見。
劉氏對宋挽可不像對許鶯鶯那麼客氣,正要發作,許鶯鶯嘆著氣道:「舅媽,當時宋姑娘提醒我了,是我自己考慮不周。」
這話一出,劉氏直接炸了,抓著宋挽的胳膊把她掀到一邊,指著宋挽的鼻子罵:「你早看出來有問題,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你這賤蹄子存心想看我家鶯鶯的笑話是不是?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劉氏聲音很大,吵得宋挽耳朵一陣嗡鳴,宋挽被推搡了幾下,捱了一巴掌,許鶯鶯把劉氏拉開,劉氏氣得不行,大聲道:「你拉我做什麼,這個賤蹄子和那侯府世子一直不清不楚,指不定那侯府大小姐就是和她串通好了,故意用這種醃臢手段害你呢!」
許鶯鶯被這話說得小臉發白,拉劉氏的力道小了些,劉氏掙開許鶯鶯,還要再動手,宋挽直勾勾的看著劉氏,冷冷道:「奴婢身份卑賤,舅夫人要打要罵都可以,但世子殿下身份尊貴,容不得旁人詆毀,之前在太后壽宴上,世子殿下已當眾說過與奴婢再無瓜葛,舅夫人若不能管好自己的嘴,那奴婢只有去京兆尹為世子殿下證清白了!」
宋挽說得鏗鏘有力,半邊臉腫著,卻是一點都不怕劉氏。
劉氏只是窩裡橫,根本不敢出門見官,底氣不足道:「你個賤蹄子,世子殿下與你什麼關係,輪得到你去為他證清白?」
宋挽目光如炬,大聲說:「人活一世,為的無愧於心,奴婢不知廉恥被輕賤是應該的,世子殿下不染俗塵,舅夫人要往他身上潑髒水,奴婢自是不能充耳不聞。」
宋挽毫不畏懼,劉氏本就不佔理,自然說不過她,眼珠一轉道:「圈套已經下了,你現在自然不會認帳,我也不與你浪費口舌,侯夫人和幾位小姐要的團扇你自己繡好送過去。」
「奴婢不會雙面繡。」
「你自己想辦法,沒看顧好主子,本就是你的過失,難道還要別人幫你收拾爛攤子?」
劉氏三兩句話把過錯都推到宋挽頭上,宋挽已經知道她的脾性,沒再多說,拿起針線繡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