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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搖了搖頭,說:「夫人如今雖然不能主持府上中饋,但舅夫人還在,按理,這些事當由她著手操辦,奴婢不能越矩。」
顧巖廷的眸子眯起,宋挽剛剛的聲音雖然還是溫溫柔柔的,卻比之前多了兩分不易察覺的疏離,像是要把她和廷尉府的關係摘清,和他劃清界限。
顧巖廷放下筷子看著宋挽,問:「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叫你做事?」
宋挽端正坐著,平靜的迎上他的目光,說:「奴婢的性命都攥在大人手上,大人當然可以讓奴婢做任何事。」
言下之意,她會迫於他的威壓,不情不願的去做這件事。
顧巖廷他原以為宋挽是隻看著溫和無害,但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的兔子,這會兒他才發現宋挽不是兔子,而是披著兔子皮毛的刺蝟,若是有人想把她拿捏在掌心,一不留神就會被扎到。
顧巖廷氣悶,沒再跟宋挽討論這件事。
吃完飯,宋挽直接回主院,顧巖廷則去書房讓人把映月叫來。
心裡憋著氣,顧巖廷的臉色比平時難看許多,周身的氣壓也低得叫人喘不過氣來,映月一路都惴惴不安,進門看到這情形,心裡打了個突,下意識的認定宋挽向顧巖廷告了狀,跪下便開始哭:「奴婢知錯,求大人恕罪!」
顧巖廷屈著手,指節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桌子,問:「既然知錯,說說都錯在哪兒了?」
映月腦子飛快的運轉,避重就輕的說:「是舅夫人讓奴婢把駙馬帶去主院的,舅夫人說宋姑娘之前也是出身名門,見多識廣,由她接待駙馬必然不會出錯,奴婢也不知道宋姑娘為什麼就生氣了。」
「不知道?」
顧巖廷複述這三個字,話裡染了寒氣,映月後背汗毛豎立,硬著頭皮說:「奴婢把駙馬帶到主院就去泡茶了,等泡完茶回來,駙馬便從主院回了前廳,宋姑娘隨後也到了前廳,奴婢確實不知當時在主院發生了什麼事。」
映月一句不知道便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顧巖廷雖然不懂後宅婦人勾心鬥角的彎彎繞繞,卻也能從映月一進門就認錯的態度辨別出,這件事是有蹊蹺的。
不過映月既然說不知道,顧巖廷也沒揪著不放,轉而問:「他們到了前廳,你都說過什麼?」
顧巖廷沒問曹恆樓和宋挽聊了什麼,只問映月說過什麼,映月渾身一僵,正要含含糊糊的搪塞過去,顧巖廷不輕不重的拍了下桌。
如同一把明晃晃的刀懸到頭上,映月額頭冒出冷汗,到嘴邊的託詞嚥下,如實說:「宋姑娘問過駙馬來府上做什麼,駙馬沒有回答,問奴婢府上主事的是不是宋姑娘,宋姑娘尚且沒有名分,奴婢怕傳出去會讓大人丟臉,便說府上主事的是大人和夫人。」
映月很好的為自己做了開脫,顧巖廷卻一點也不在意,腦子裡又浮現出宋挽之前說話時的疏離。
沒有名分,沒有主事的資格,這就是她態度轉變的原因?
顧巖廷不說話,映月一顆心便七上八下的打著鼓,過了一會兒,映月扛不住了,重重磕了個頭說:「奴婢知錯,求大人恕罪,奴婢願意去向宋姑娘負荊請罪。」
映月說這句話的時候抱著僥倖心理,就算顧巖廷真的帶她去向宋挽請罪,宋挽為了顯得大度也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麼。
映月心底的算盤打得好,顧巖廷卻沒按照常理出牌,直勾勾的看著映月,問:「上次她說過什麼還記得嗎?」
映月沒跟上顧巖廷的思維,不知道他問的上次是哪一次,小心翼翼的問:「奴婢愚鈍,求大人明示。」
顧巖廷沉聲說:「治家如治軍,以下犯上者,按照軍規當處軍棍三十。」
映月臉上的表情寸寸皸裂,怎麼也沒想到顧巖廷會在這個時候用軍規處置自己,她剛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