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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鶯鶯並未想過深究是誰凌辱了夏桃,哽咽著搖頭。
宋挽一直暗中觀察著曹恆樓,在許鶯鶯說完這句話以後,曹恆樓的表情明顯更放鬆了些。
宋挽幾乎可以斷定,她之前的猜測沒有錯,曹恆樓就是折磨夏桃,害夏桃去死的那個人,他來廷尉府的真實目的是想看看那顆玉珠到底有沒有被人撿到。
劉氏很快讓人備好飯菜送來。
這是廷尉府第一次來客,而且還是正正經經的皇親國戚,劉氏卻還是那麼小家子氣,桌上五菜一湯,只有兩個葷菜,賣相一般,酒也是沒有的。
曹恆樓看到這些菜的時候表情有點僵,但架不住劉氏招呼得很熱情,勉強吃了幾口算是給顧巖廷面子,客套的約顧巖廷以後有時間一起吃飯。
曹恆樓沒有約定具體的吃飯時間,明眼人都知道,這話只是場面話,並沒有什麼意義。
又閒聊了幾句,曹恆樓離開,劉氏完全沒覺得自己的待客之道有問題,一邊給許鶯鶯夾菜餵飯,一邊對顧巖廷說:「駙馬人挺好的,巖廷日後可以與他多來往,對你的仕途應該也有幫助。」
劉氏拿出長輩的姿態教顧巖廷做事,顧巖廷沒有回應,見宋挽一直沒吃東西,眉心微皺,看向候在一旁的映月問:「白荷呢?」
映月說:「回大人,她在廚房幫忙。」
顧巖廷眉心皺得更緊,拔高聲音問:「她以後要做什麼,是我之前說得還不夠清楚還是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顧巖廷嚴肅起來很是懾人,映月立刻跪下求饒:「奴婢知錯,求大人恕罪!」
劉氏不知個中緣由,疑惑的問:「她犯了什麼錯,巖廷要這樣訓斥她?」
映月搶先回答:「舅夫人有所不知,宋姑娘受傷後,大人特意指派了一名叫白荷的婢子伺候宋姑娘,大人交代過,白荷以後只需要在主院伺候宋姑娘,今日一忙奴婢便忘了,是奴婢的錯。」
劉氏沉了臉,看著顧巖廷說:「今日要款待駙馬,人手不夠,是我讓那個叫白荷的丫鬟去廚房幫忙的,巖廷若是有什麼氣可以直接沖我來。」
劉氏說這話當然不是要維護映月。
宋挽受傷後直接住進了主院,還夜夜纏著顧巖廷,這件事本就讓劉氏很不滿了,如今顧巖廷還要指派一個婢子專門伺候宋挽,這不是公然的把宋挽當主子了?
在氣頭上,劉氏的語氣不大好,眼看氣氛變得尷尬,許鶯鶯柔柔開口:「舅媽此舉的確欠妥,先讓映月伺候宋姑娘吃飯,晚些時候顧郎再追究責任行嗎?」
許鶯鶯這話把宋挽放到了第一位,劉氏翻了個白眼,卻聽到顧巖廷說:「不用。」
話音落下,顧巖廷夾了一筷子菜餵到宋挽嘴邊。
許鶯鶯看不見發生了什麼,表情有點懵,劉氏卻氣得頭頂冒煙,饒是宋挽也驚得愣住,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顧巖廷沒什麼耐心,等了一會兒催促:「張嘴。」
他的表情和平時一樣嚴肅,語氣也很寡淡,好像在做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宋挽乖乖張嘴,等顧巖廷把菜塞進自己嘴裡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臉一下子燒起來。
許鶯鶯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顧巖廷做了什麼,緊緊揪住自己的衣擺。
作為顧夫人的她現在看不見,也不能照顧自己,顧巖廷卻對她視而不見,親自給宋挽餵飯,這個顧夫人要來又有什麼意思?
氣氛比剛剛更加微妙,顧巖廷卻根本不在意,一口接一口的餵給宋挽,宋挽兩腮很快被塞得鼓鼓的,像拼命囤食的松鼠,顧巖廷眼底飛快的閃過笑意,停止餵食,就著那雙筷子開始吃飯。
宋挽臉熱得不像話,垂下眸子努力咀嚼嘴裡的食物。
片刻後,許鶯鶯說:「我吃飽了,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