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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去看看倒也不錯。朕本來想打發林如海到江南收拾那爛攤子順便給甄應嘉添堵的,可要是真能把小傢伙給教好,能讓阿徵省點心,朕也就不可惜少了一把好刀了。」
戴權在聖人身後微微一笑。
聖人想要刀,又什麼時候會少?
聖人想要天倫之樂,卻是錯過時機再也難尋。畢竟,他們那位前太子可不是一般的冷心冷肺。
其實戴權也想過,要是捫心自問自己是幾位年長的皇子會怎麼做?
大約,可能,最多也只能做到四皇子那樣既不落井下石,免得聖人將來後悔發落自己,像如今對待其他幾位皇子一樣;也不會再湊上前去,誰又知道這位仿若是天神下凡的皇子什麼時候再被廢棄?
想要,毫髮無損,哪裡可能。
所以啊,那位四皇子當真了不得。
李太監到毓慶宮回稟司徒徵的時候,他便在書房中練太極。
他文武雙全,再加上病有大部分是因為飢餓而體虛,好好調養了幾天能下床之後,他便不聽李二餅的勸阻,開始慢慢練起了太極。等身體再好一些,便打算練五禽戲。
雖是身形孱弱,卻腰桿筆挺,下盤立穩,不求其他,意聚神凝,拳無雜念。
李二餅一瞧見他在那兒雙手抱圓,心裡就開始唉聲嘆氣。
其實吧,這種時候他還是挺想念賈赦那賤人的,畢竟那人最少總是能勸動他家殿下!
可瞧著他家殿下又因拳意而面容平和,甚至唇角微現笑意便也不好打擾,等他好容易收拳就忙道:「殿下,奴婢回來了,榮安侯還讓奴婢給您帶了好多東西呢,您看這玉匣子,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司徒徵回眸看了他一眼,道:「今日難得,你倒是對他尊稱了起來。」
在那三進院的時候,李二餅可是沒少給賈赦起一些不堪的外號,只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都去汙染司徒璟去了。
李二餅嘿嘿笑笑,裝傻充愣。
他又不傻,在殿下的面前說他寵在心肝裡能和小殿下並列的人,他還嫌殿下寵他嗎?
須知床頭風這東西,可是天下第一等殺人於無形的殺器!哪怕賈赦吹不了枕頭風,這不是還能寫信告黑狀?那人絕對能幹出來這麼無恥的事兒!
司徒徵緩緩收了拳,這才接過他雙手遞來的信,拿拆信刀去了火漆就抽出了四頁紙。
照舊,第一張滿是甜言蜜語又夾雜著點抱怨李二餅,司徒徵掃了一眼便直接略過。
第二張大約寫的是他封侯後的日常,比如把兒子終於塞給了賈敬,又打算把當初他得的好東西給璟兒啊,順帶寫明瞭自己將那些進化液的安排。
第三張中就非常心虛地說明瞭自己已將所有的小妾啊通房丫頭啊全給處理了,指天發誓啊,天打五雷轟啊之類絡繹不絕。
順帶發誓自己給邢氏進化液實在是覺得她有點憋屈,最近雖然因為他封侯也跟著揚眉吐氣了,但是看在在她還要幫著養那倆的份上,給了她一個進化液云云。
而第四張則是十分緊張地慎重再慎重地寫明瞭自己和賈璉的副作用,比起第一張歡脫,第二張得瑟,第三張緊張無比,第四張則明顯是帶著羞恥地自暴自棄!
且還羅裡吧嗦地一定要讓他喝喝看,說他的確覺得身體舒坦很多雲雲,且絕不是心理作用,就差沒在紙上給他跪下抱著大腿求他張嘴了。
將後面四頁紙淡定看完之後,他才將目光落到第一張上,從「吾愛徵徵」這四個欠抽的字開始,到最後一個字都一字不落地從頭到尾看了三遍,這才將信收了起來。對李二餅道:「他今日看上去氣色如何?」
李二餅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有回答這麼虐狗話題的一天!他垮著臉努力回想了下,認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