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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眠香現實錯愕,接著又釋懷:「就他那個性子,太要面兒了些,確實不會和你說。」
佩芷聽著她說的跟自己想的不像一回事,才問道:「什麼事?不是你的事?」
秦眠香盯著她,久久才說:「佩芷,你應該回去,陪著他。」
佩芷搖頭:「我回不去了。」
秦眠香說:「我知道。可你爹現在準了你們的事了,他也重新登臺了,你現在回去剛好。」
佩芷又搖了搖頭:「我不告而別,就是希望他忘記我,忘記我這個傷他棄他的狠心人。而我會在一個他不知道地方,默默地守著他一生,只要他能過得好。」
她恨姜肇鴻,恨那些橫亙在她和孟月泠面前的阻礙,或許離開是因為想要逃避。又因為離開太久,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只能不回頭地繼續往前走。
秦眠香的眼神複雜,猶豫了片刻,才開口給佩芷講了件事,佩芷不知道的事,亦是他等著有朝一日能夠開口告訴她的事。
「你沒發現他不喜歡跟人接觸,更不喜歡別人碰他麼?」
佩芷點頭。
「夏日裡不論再熱,長袖的裡衣都要穿得整整齊齊,睡覺也不肯赤膊。」
佩芷再度點頭。
秦眠香又問:「那你們倆親熱……」
佩芷雙頰一紅,為難地說:「我們倆沒……」
秦眠香嘆一口氣:「你知道每年師父生辰我送什麼賀禮嗎?」
佩芷聽她說過:「鴉片膏……」
答完才意識到了不對,佩芷愣在原地,眼神放空,心跳也跟著加速,像是觸及到了真相的表層。
秦眠香送俞芳君鴉片膏,佩芷曾打趣她「孝順」得恨不得自己師父早日抽死,可孟月泠一直是送俞芳君鴉片膏的,且送得比秦眠香還久。秦眠香送鴉片膏是因為小時候被俞芳君引誘著做了那些事,那孟月泠又為何如此?
「我說過,師兄來俞家學戲之前,師父是最喜歡我的。師兄來了之後,師父便把我拋在一邊了。記得那年到我們到德升園唱一日的童伶戲,後臺只有一間單獨的小扮戲房,冬天燒著暖爐,比別的扮戲房暖和,可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平時都是給戲班子裡挑大樑的臺柱子用的,師父便派給師兄了。我知道他要幹什麼,平時師母都在家裡,他不方便。
所以我當著大夥的面跟師兄搶那間扮戲房,師兄願意讓給我,師父不讓,當眾把我給打了一頓,威脅我再攪亂就把我賣給老頭子做小妾。我當時確實害怕,可我真的想救師兄,下了戲妝還沒卸就跑去找師兄,可還是晚了,師父已經在裡邊了。」
當時孟月泠妝面還沒卸,下臺後先進了屏風後面脫行頭,脫的時候難免弄亂了裡面的水衣,正背著身低頭系衣服繩子。身後衣領猝不及防地被人拽了下,露出大半個肩頭,裡面是男孩的纖弱的身板。
他轉頭一看,是掛著壞笑的俞芳君,還不明白是什麼情況,問道:「師父,您扯我衣裳做什麼?」
他用手護著自己,重新把衣服攏了上去,俞芳君的手已經順著縫隙伸了進去,觸碰到他胸前的一剎那,孟月泠只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心底裡泛著噁心。
俞芳君說:「師父喜歡你、疼你,你讓師父摸摸你。」
孟月泠拒絕,向後躲著:「不行,師父你再別過來了。」
俞芳君哪能聽他的,把他逼到了牆角,直接用蠻力去扯他的衣服,那張齷齪的手掌像長蟲一樣在他的肌膚上遊動。孟月泠拼盡全力掙扎,十幾歲的孩子如何與一個正值盛年的男人相抗衡,他大叫著,俞芳君便用手捂他的嘴,繼續去褪他的水褲……
他師兄妹倆的戲碼是結束了,前臺的戲還在上演,秦眠香悄聲來到孟月泠的扮戲房門口,聽到裡面的撲打掙扎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