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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個呼吸中, 她腦海里閃回過,無數在金闕府中生活的片段。根本沒和麟臺公有所交集。她小小一介女流,能被麟臺公算計, 還是為了陳春日。
只是無論怎麼想, 她還是有些事想不通。也許這就是她這個整日只懂混日子,怎麼舒服怎麼活的躺平日子人,與日下山的金闕府君有所區別的地方。
她能與麟臺公的思維保持一致, 那就奇了怪了。
眼看麟臺公快走了,又沒走。帶淺枝決定放手一搏, 拿出視死如歸的氣勢來, 直截了當問:「您要晚輩做什麼, 您就直說。如果能用得上我帶淺枝的地方,晚輩絕無二話。」
您佬要我給您當工具人,您就直說啊。我可以先了解麟臺公的目的,然後再狗命。
麟臺公好似真被帶淺枝這番赤誠之言給打動了,面對廂房門扉只差推門而出的麟臺公, 在略微思索中說:「本府君記得,誇過你一詞——『通透』。」
麟臺公願意留下繼續交談, 帶淺枝就知道,博弈已經開始了。
難道說, 她手心捏著,謹慎試問:「難道……您是想收晚輩為徒?」
她已經是很小心斟酌每一個字了,還是惹得麟臺公鬨然大笑。不過能讓麟臺公這種道門祖宗的人物,笑一笑。也算是她的本事?
「你是怕以後你與春日之間夫妻吵架,來找本府君告狀時,我會偏袒我的徒兒?所以也想拜本府君為師?」
「呃……」雖然帶淺枝不是這麼想的,但從麟臺公口中這麼一說,好像她也不吃虧。
麟臺公重新坐回花廳的主位上,擺了擺手:「本府君自認無法教導你……我還不想仙去後,被人找到墳頭上來罵我,怎麼會收你為徒。」
帶淺枝一聽就急了:「您剛才不是還說我通透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又如此不堪了。」
聽她一個晚輩急紅眼,以為是他在汙衊她。麟臺公直接戳破:「你通透歸通透,可道家三千法門,哪一門不需要勤修苦練?你能行?」
最後你能行三字,真是把帶淺枝給看透了。金闕府麟臺公的親傳弟子,不說做到陳春日那種,一拉扯出來就知道是未來道門中可以讓眾人仰仗的存在。起碼也得做到府中內外門弟子的表率吧。
帶淺枝聳聳肩,自認做不到。
敲打完帶淺枝,麟臺公微微整理了一下府君道袍,換了一副神色,吩咐道:「你去倒碗茶來。」
祖宗有指示,帶淺枝不敢不從。
麟臺公喝了口清茶,潤了潤嗓子,又道:「你跪下,我有事要交託與你。」
帶淺枝很識趣,陳春日每日問安都要跪的人,她跪一跪也不吃虧。
「嗯,還算乖巧。」麟臺公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帶淺枝,還算是滿意,他如同一個真正的長輩般,囑咐了一句閒話:「本府君希望你與春日,以後能夫妻和睦。」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帶淺枝的內心其實沒打算,這麼早就想與陳春日結為道侶。如今她出門,她就是她自己。往後真與陳春日結為道侶,她在修行上的成就肯定不及陳春日,只怕她一說自己的名字,別人只會恍然大悟反說一句,哦,原來就是陳春日的道侶啊。
被打上陳春日道侶的標籤。
麟臺公只當沒聽見她的反對聲,又叮囑道:「一起守護好金闕府。」
什麼?
帶淺枝跪不下去了,她想立馬起身,又怕不禮貌,只得強行開口:「您這是在為難我啊。」
麟臺公怎麼一下子把金闕府的重擔往她身上扔啊。她這小胳膊拿舉得起來啊。
「您太高看我了,我還是起來吧……」說著,帶淺枝作勢就要起身。
這時麟臺公忽然給這間金闕府用來招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