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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禾星被他拉進房間裡, 清瘦的二十歲青年在他懷裡輕得像只貓。房間裡只亮著一盞小夜燈, 安靜昏暗的環境把兩個人接吻時凌亂的呼吸放大, 清晰, 缺氧時本能的喘息迴蕩在房間裡。
視野不佳,喻禾星只能感覺有隻手從他衣服裡鑽進去,所及之處的面板不受控的發顫,連帶著他的嗓音都變得迷離——
「蕭夜……」
「嗯。」他自己也緊張,而且他覺得自己現在很畜生,他俯下去吻他,柔軟的大床沒有因為兩個人在上面胡亂翻滾而發出怨言。
誠然,喻禾星自己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完好青年,什麼都不比蕭夜少,甚至一度翻到上面去往蕭夜脖子上又啃又咬。
蕭夜身上有薄荷菸草混著沐浴露的味道,喻禾星使壞地扯著他的領子朝他鎖骨上咬,「你抽菸了。」
「抽了幾口。」蕭夜薅著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不抽幾口冷靜一下你從下午就得在這了。」
床頭櫃那個接觸不良的小夜燈好像知道自己身負著唯一照明的任務,格外堅強,暖黃色的光裡,喻禾星霧氣朦朧的雙眼看見蕭夜從巴掌大的小盒子裡拿出了什麼東西,湊到他嘴邊說:「叼著。」
喻禾星乖乖地張開嘴,咬住它的一個角。
然後蕭夜趴在他耳邊說:「叼好,別弄丟了。」
他親了親喻禾星的喉結,又一次警告,「丟了我就不戴了。」
那天晚上好像市區的氣溫反常的升高了,尤其在蕭夜從他嘴裡叼走那個小小的塑膠包裝之後,夏天就像煙花炸在夜空一樣,那天愛人之間做了最最親密的事情。
喻禾星如風雨飄搖的一葉小船,在巨大風浪的侵襲中毫無抵擋之力,他只能寄希望於風暴能溫柔一些。
可風暴是失了心智的,大雨傾盆,海浪像醉了一樣屢屢要掀翻他。
他在大海中央,他像抱住救生圈一樣緊緊抱著蕭夜,殊不知蕭夜正是這場風浪的罪魁禍首。
他沒得選,是他自己投身的風暴中心。
臨到最後,喻禾星那對漂亮的琥珀色眼瞳幾乎都不太聚焦,但他還能回應蕭夜的親吻、擁抱,沙啞的嗚咽後,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蕭夜溫柔的手掌在安撫他。
那一夜無夢,睡得很沉。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第一個反應是渴,非常渴,像是頂著烈日在沙漠暴行十公里的那種渴。
他掙扎著坐起來,渾身痠痛。
然後清亮的玻璃杯遞過來,溫水裡飄著一片檸檬,喻禾星兩隻手捧起來貼到嘴邊仰頭就喝。噸噸噸地喝,喉結在雪白的脖子上下滾著。
蕭夜昨晚忍到極致了才沒在那片地方留下什麼痕跡,「慢點喝。」他說。
「……」喻禾星噸完一整杯水,很不滿,「我讓你慢點的時候你慢了嗎。」
蕭夜無言以對,「餓嗎?我做飯了。」
蕭夜在蠻荒之地練出來的中餐手藝真的不錯,喻禾星在聞到番茄牛腩的一瞬間原諒了他,忍著快散架的不適感坐下後……
發現椅子上被放了個軟墊。
然後用一種「我是在坐月子嗎」的眼神瞪對面的蕭夜。
蕭夜把滿滿一碗飯遞到他面前,「先吃飯吧。」
七月初的那整整一週,兩個人在基地裡,不能說肆意妄為吧……倒也算填補了過去的空缺。從喻禾星為了能重回一線戰隊,為了能和蕭夜做隊友而努力,到如今蕭夜為了退役後還能以另一種方式留在喻禾星身邊而拼命。
甚至跑步機上架著的ipad裡都在放比賽錄影。
這一週儼然像個蜜月假期,直到時間走到隊友們回來基地的日子,除了蕭夜背後一道道的抓痕,好像什麼都沒變。
他們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