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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夜整個人彷彿都停在了「你以後不準買這種空調」這半句話裡。他還沒從剛才的比賽錄影裡抽出全部的意識,所以一時間沒能捋清這半句話的意義。
這就像戀愛關係裡無意識的一句「我們以後的家要怎麼怎麼樣」,要有一個浴缸,要養一隻貓咪,要一個投影儀。
想和這個人有具象的未來,就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話。
喻禾星特意把水溫調得偏溫涼一些,站在花灑下面衝著自己。
職業電競在賽場上恣意馳騁的背後都是一刀刀補出來的成果,連軸數月的比賽和奔波更是精神體力的雙重打擊。
這幾個月來喻禾星和蕭夜甚至沒有一個黏膩的擁抱,溫水沖走了身上的細汗,他關上水的同時嘆了口氣。
他享受和蕭夜做隊友打比賽的感覺,但也正如蕭夜所說,他不想終有一日坐在隔音間裡的時候,被對面小他十幾歲的孩子給打崩。
他逐漸接受了蕭夜要退役的事實,拿下浴巾胡亂地擦了兩下,往腰上一系就開門出去。
「靠!你怎麼進來的。」喻禾星下意識把腰一捂。
「隊長特權啊。」蕭夜靠在衛生間門邊的牆上,「我想和你聊聊。」
喻禾星低頭看了眼自己,感覺如果把浴巾拉到胸口可能會有點詭異,「容我穿件衣服?」
「好,我在隔壁等你。」
隔壁是蕭夜自己的房間,他床頭櫃上還擺著接觸不良偶爾會自主發亮的照片燈。
片刻後喻禾星進來了,他先蹲在床頭櫃前面摁了兩下,發現無論是開還是關,這燈都是亮著的。有點離譜。
「它是就這麼想亮就亮的嗎?」
「你想不想過兩年和我住在一起?」蕭夜沒有回答他,而是這麼問了一句。
喻禾星一僵,手都還沒有縮回來,「啊?」
蕭夜也知道這麼問有些唐突,可能也太早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忍不住。他迫切想聽到回答,想聽聽看除了「不準買這種空調」之外還有什麼要求。
「嗯。」蕭夜原本坐在床邊,站起來,把他也拉起來,「你喜歡什麼樣的,別墅還是平層,複式還是洋房?」
「車呢?你想要柯尼塞克嗎?柯尼塞克也不是不行……」蕭夜越說越貼近,喻禾星退著就退到牆上。
可能是太久沒有戀愛關係裡的親密舉動,喻禾星一時緊張了些,慌亂中下意識抬手攥住了蕭夜的t恤下擺。
「我買得起。」蕭夜說。
「不不……」喻禾星搖頭,躲開蕭夜燙人的視線,「柯尼塞克太誇張了。」
蕭夜還在靠近他,直到喻禾星後背已經貼上牆,這種要親不親的距離太要命了,喻禾星只覺得這澡好像白洗。
然後蕭夜湊近,湊到他耳邊,「pla,你是不是還欠了點別的什麼。」
他很少以id的方式叫他,這個單詞是所有人第一次認識的喻禾星。
蕭夜的吐息噴灑在他耳廓,剛洗完澡衝散的那股悶熱眼下又泛上來。耳尖像被他說話的聲音燙紅了似的,喻禾星稍稍躲開,「我欠什麼了……」
「冬季賽,在羅馬尼亞,我們和嶽紹住在一間房裡的時候你說過什麼。」蕭夜提醒他。
喻禾星攥的他t恤下擺都整個皺起來,「現、現在嗎?」
確實,當時自己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問蕭夜是不是想要。
蕭夜的嘴唇在他耳垂上碰了碰,頓時他全身繃成一根拉緊的弦。
可能是連著幾個月沒這麼親密過,奔波在賽場,酒店裡不是開會復盤就是商討戰術,蕭夜紳士到彷彿退回了朋友那個位置。
「不,現在什麼都沒有,不是現在。」蕭夜說著,把他往懷裡抱了抱,很輕,沒什麼侵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