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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紀羽將紀雲川打橫抱了起來,也不管上不上朝了,徑直往福寧宮的方向走去。
紀雲川直覺不好,但被抱在紀羽懷裡的時候他也不好亂動,免得一不小心摔出個好歹,紀羽這瘋子到時候又要衝著無關之人發脾氣。只是不亂動歸不亂動,紀雲川還是抬眸去看紀羽,冷聲道:「我只留下來,可沒叫你碰我。」
紀羽腳步一頓,垂眸去看紀雲川,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得紀雲川冷笑起來,罵道:「方才那麼威風,如今怎的知道示弱了?」
這話說得紀羽到了嘴邊的話都吞了回去,只苦笑著看向紀雲川,一路走進福寧宮,將他好好兒放到榻上去之後,才小心地說:「我方才……我方才只是太怕失去你了。」
紀雲川冷眼看著紀羽,說:「你強逼著我留下來才會失去我。」
紀羽並不這麼覺得,他抓著紀雲川的手不肯放,說:「可我將你抓在手裡了,從此你只能看到我,時間長了自然會愛上我的。」
這話聽得紀雲川都氣笑了,他瞥了紀羽一眼,說:「若你不這般困住我,興許往後我還能想起……想起你那可能只有一丁點兒的好,可你這般困著我,我就只能瞧見你將我困住,只會愈來愈噁心你。」
紀羽似是被這話嚇著了,愣愣地看著眼前瞪著自己的紀雲川,好一會才搖著頭說:「不,別,不要噁心我……雲川,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你,是你愛我,其餘的我都可以不要。」
紀雲川聽到這話皺起眉,他突然就有些不明白,紀羽這麼金尊玉貴的人,從前是太子如今是皇帝,為什麼要為了他瘋成這樣。
愛不愛這樣的東西,真的值得紀羽瘋到這種地步嗎?
紀雲川從未那樣深地喜歡過什麼人,他只在錯誤的時刻對紀羽生出過些微感情,他並不能理解這般瘋魔,更沒有辦法接受這般瘋魔是為了自己。
「我對你有沒有情意,就那般重要嗎?」紀雲川想不通,他坐在榻上俯視著跪坐在自己腳邊的紀羽,忽的想起從前自己穿著石榴裙被紀羽按著跪在腳邊的模樣。
那時候紀雲川與紀羽的位置同如今差不了多少,只不過那時候紀羽在榻上,紀雲川跪在地上。如今卻是換成了紀雲川在榻上,紀羽跪在地上。
聽到紀雲川問這樣的話,紀羽垂眸想了想,重重點了下頭,說:「重要,很重要,那是我一生所求。」
紀雲川聽到這話反倒是隻是自嘲地笑了笑,他呢喃著:「若你從未那般對我,這話興許我就信了。」
紀羽隱約聽到紀雲川說什麼信了,眼睛一亮剛要說點什麼,便聽見紀雲川說:「我不會與你同床共枕,更不會當你的皇后,往後就寢一事如何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紀羽那剛亮起來的眼睛一瞬間如蒙塵的明珠,低下頭去閉了閉眼,最終什麼都沒說,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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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紀羽是真的怕了,他沒有硬逼著紀雲川要與自己同床共枕。不僅沒有硬逼著紀雲川與他同床共枕,還將底線退到了與紀雲川一同住在福寧宮內。只要都在福寧宮內,便是不睡一張床,不住一間屋那都是沒關係的。
但這並不能讓紀雲川原諒紀羽,無論是聽紀雲川的話不同床共枕,或是小心翼翼地將所謂他認為的好東西都送到紀雲川面前,這都並不能讓紀雲川原諒他。
對紀雲川來說,他做的這些討好不過是杯水車薪,根本不能讓紀雲川有一絲的動搖。
約莫是這些日子紀雲川實在過於冷淡,紀羽想要叫紀雲川多說幾句話,便提起了紀雲翰來。
紀羽覺得紀雲川應該是恨紀雲翰的,畢竟直接導致紀雲川死去的人該是紀雲翰才對。
可紀羽提起紀雲翰的時候,紀雲川卻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