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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羽眼底暗了暗,抓住紀雲川的手腕,將他的手腕抓到唇邊親了親。
紀雲川看著對方的動作只覺眼前此人多少是腦中有疾,可沒等他說什麼,便聽見紀羽說:「我不會放你離開的,往後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除了離開我,我什麼都能給你。」
紀雲川冷眼看著眼前這仿若被求而不得逼瘋的男人,冷笑一聲,揚起下巴,問:「若我要你的命呢?」
紀羽聽到這話竟是半點都不意外,神色間甚至多了幾分高興來,還笑出聲來,又是輕吻他的手腕,說:「那我們可以……可以一起去死。」
紀雲川哪裡能想到紀羽瘋魔到了這種程度,他後退一步想與對方拉開距離,卻因為紀羽的手勁太大根本掙脫不開。他沒有辦法,只那天那個放棄掙扎選擇看向紀羽,問:「就算我會因此恨上你,你也要強留於我嗎?」
紀羽聽著這話,眼睛亮了亮,當著大臣們的面將他拽進懷裡,笑著說:「你恨我……那多好啊,沒有愛哪裡來的恨,你肯恨我也是極好的。」
紀雲川發現自己完全沒辦法與這個瘋子交流,最後只能選擇放棄在大臣面前掰扯這件事。可紀羽並不想停下來,他抓著紀雲川的手不肯放,還將人緊緊抱住,環視一圈下邊滿臉著急的大臣,他笑了一聲後突然扣住紀雲川的後腦勺,一個激烈又纏綿的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紀雲川用盡力氣去掙扎,卻根本掙脫不開,底下的大臣想上來阻攔,卻被錦衣衛死死攔住。
而底下的霍文遠一邊著急,一邊看著上邊的人心中覺得奇怪。
這魏世子與紀雲川生得極像,紀羽拿他做替身是很有可能的。可這人舉手投足間又像極了紀雲川,像極了紀雲川在他身上活了過來。若是這般……那紀羽的異常之處也不是不能解釋。
原本紀羽瘋了一樣要方士用異術為紀雲川招魂,可上元那日之後卻突然將方士遣散,聽說那之後紀羽三天兩天往魏世子身邊跑,甚至還在魏世子當值的時候跑去找人家,一副做了什麼錯事只求對方原諒的樣子。
紀羽從前與魏世子甚至都沒見過面,便是求原諒,也不可能是對著魏世子。可若那人並非魏世子……或者說那殼子裡的人已經換成了紀雲川,那一切就有了解釋。
霍文遠突然就想起那日上元燈節,他與解三娘還碰見過榮國公夫人和魏世子,那時他並不知道魏世子就是紀雲川,若他知道……若他知道,定然幫紀雲川好好兒躲藏起來,不再叫紀羽發現。
其實霍文遠對紀雲川是有些愧疚的,那時候紀雲川朝自己走來,當自己是可信任的人,可自己卻因為紀羽的威脅而退縮了。
他在紀雲川最需要有人抓緊自己的時候退縮了,讓紀雲川一個人去面對如狼似虎的紀羽和那些個捧高踩低的宮人……
也許退縮的他在紀雲川看來也是幫兇。
他還聽說紀雲川是被凍死的,那紀雲川死的時候可怪過他退縮?
可惜如今霍文遠再如何後悔也不頂用了,他不僅當初退縮了,後來也沒早些認出紀雲川來,叫紀羽搶先發現才導致了今日這般局面。
也許紀羽發現紀雲川這件事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但他這個時候突然就想,若他早些發現,是不是紀雲川今日就不會在文武百官面前被按在懷裡這般羞辱。
紀雲川沒去看底下的大臣,他一心想推開紀羽,想讓對方不要在福寧門議政的時候發瘋。可紀羽根本不肯鬆開手,彷彿在訴說著自己不肯對他放手的決心。
等到紀羽好不容易將紀雲川放開,他才能夠喘著氣猛然推開對方,後退幾步拉開距離,眼圈因為方才那激烈的吻正發著紅,一口氣也還沒順下來,便瞪著紀羽顫著聲笑起來,說:「你可真是個瘋子。」
紀羽定定地看著他,輕笑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