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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沅被季淵抱在懷中, 前往參加宮宴,甫一到達御花園,著實被眼前奼紫嫣紅之象驚了驚。
平素宮中安靜得很,那些嬪妃整日裡躲在自己宮中,連個影子都看不見,沒想到今日宮宴,一股腦兒都出來了, 綺羅珠履,衣香鬢影, 一個個煞費苦心,入目著實是一番好風景。
見季淵前來,眾人忙躬身施禮, 「見過陛下。」
季淵隨意抬了抬手,正欲入座,忽而有一人上前,娉娉裊裊地一福身道:「臣妾見過陛下!」
乍一看清這人的臉,燕沅心下一震,因這女子的模樣與先前的淑妃至少有六七分像。
正這般想著,卻聽季淵道:「朕還當是誰,原是淑妃!」
淑妃!
燕沅納罕地抬眸看他,可淑妃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被喚淑妃的女子恭順道:「臣妾入宮已有些時日,還未來向陛下請過安,還請陛下恕罪。」
季淵懶懶地上下打量她一眼,「淑妃今日這身裝扮,倒是頗費了番心思,怎麼,淑妃也有意願做那北域的太子妃?」
淑妃聞言面上的笑意一僵,忙提宣告志:「陛下明鑑,臣妾絕無此心思。臣妾既已進了宮,便是陛下的人了,不管是哪國的太子都不能將臣妾帶離陛下身邊。」
她神色誠摯,看向季淵的一雙秋水剪眸裡滿是愛意。
燕沅聽得渾身起了雞皮,不知這麼噁心的話,她如何說得出口。
「哦……」季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倒與你姐姐有幾分不同,連說出來的話都更得朕喜歡……」
「陛下謬讚了。」淑妃眸中流露出幾分傷感,「姐姐雖然已經走了,但她犯了那麼大一個錯,是陛下仁慈,還願意寬恕她,給我們燕家機會,臣妾與燕家感激不盡,定會盡忠報國,對陛下至死不渝。」
季淵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少頃,勾唇朗笑道:「說得好!你父親是股肱之臣,朕能得他,乃是朕之幸,自然不會因為你姐姐的事降罪於他。但也望淑妃能記住今日說的這番話,做到始終如一。」
「是,陛下。」淑妃恭敬道。
「入席吧。」
淑妃應聲退直一旁,目送季淵遠去。
燕沅趴在季淵肩頭回望,好奇地看著那位新的淑妃。
原是先頭那位淑妃的妹妹,怪不得兩人生得這般像,而且暴君還故意將她姐姐的封號給了她,真不知是恩寵還是侮辱了。
正當她感慨之時,秋風迎面吹來,吹得她一個哆嗦,忙往季淵懷裡鑽。
先前受傷被剃了背上的毛,如今光禿禿的不僅難看得緊,也著實冷得慌,幸虧李福機靈,命製衣局量體裁衣,為她做了一件小襖,穿在身上,才勉強保了暖。
可到底比不上原先的毛髮,還是禁不住凍。
季淵入座後,眾人也緊跟著入座,攝於季淵的威儀,底下誰也不敢喧譁,宴上可謂一片寂靜。
直到聽見內侍用那尖細的聲兒喊道:「北域太子殿下到!」
那些耷拉著腦袋的貴女妃嬪這才抬起頭好奇地看去。
須臾,果見一人身著月白長衫,以玉冠束髮,身姿挺拔如松,闊步而來。
早聽聞這位北域太子生得神采英拔,俊美無濤,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雖說如今坐在上首的那位陛下也是龍姿鳳章,少有的俊秀,可一想到他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面對他時到底是恐怖勝過仰慕。
且當今陛下不喜女色,縱然再努力,也不過是白費心思。
而這位北域太子不同,誰不喜歡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貴公子呢。
燕沅雖不是頭一回見這位北域太子,但仍是看得目不轉晴,怔愣的間隙,面前一黑,竟是一隻大掌遮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