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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在一個月內尋到兩相歡的解藥,太醫令又如何,只怕這位置都還沒坐熱呢,腦袋就掉了。
踏出御書房,迎面吹來一股冷風,吹得柳拓一個哆嗦。
果然,人還是不能知道得太多。
孟德豫前腳剛送走柳拓,後腳便有小黃門匆匆來稟,說殿外有人求見。
聽清來人後,他忙疾步入內,稟報導:「陛下,北域太子來了。」
季淵持筆的手微微一滯。
倒也該來了!
他淡聲道:「傳。」
雲漠騫被小黃門領著進殿時,便見季淵坐在東面的小榻上,正伸手撫摸著那渾身被包紮地嚴嚴實實的狸奴。
見那狸奴傷勢如此嚴重,雲漠騫心下咯噔了一下,但還是鎮定地沖季淵施禮道:「見過南境陛下。」
季淵微微頷首,視線卻一刻都不曾離開榻上的狸奴,「太子殿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孤聽說,陛下的狸奴受了重傷,不由得心急如焚,畢竟孤親手養過它,對它難免記掛,便想來看看。」雲漠騫緩緩答道。
「太子殿下請坐。」季淵淺淺一笑,吩咐道,「孟德豫,上茶。」
雲漠騫倒也不推辭,他到底是北域的太子,往後的北域皇帝,沒必要恭敬地一直站在季淵面前。
見狸奴躺在那兒一動不動,雲漠騫雙眸微眯,忽而問道:「這是睡熟了?還是……」
正將茶盞端到雲漠騫面前的孟德豫聞言面色一僵,如今他也是知道命蠱秘密的人了,他頓時笑了笑道:「回太子殿下,我家圓主子傷得太重,方才上了藥,這廂應是睡著了。」
「是嗎?」雲漠騫似信非信,抬眸看向季淵,語氣憤慨道,「也不知是何人,竟敢傷害陛下愛寵。」
季淵勾了勾唇,「一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罷了,朕已將他鞭殺至死,至於屍首……拖去餵了狗,如今應當只剩一具殘骸了。」
「陛下甚是仁慈。」雲漠騫忽而笑了笑,「若是孤的話,定將他挫骨揚灰……」
候在一側的孟德豫聞言抬眸看去,端坐對視著的兩人懼是帝王之風,雖唇間含笑,卻是笑裡藏刀,眸色沉冷如冰,令人不寒而慄。
孟德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少頃,便聽那北域太子又道:「不敢欺瞞陛下,其實孤今日求見,除了看望狸奴,還有一件要事想求陛下應允!」
「太子殿下直言便是。」季淵淡淡道。
雲漠騫用指腹摸索著光滑的杯壁,旋即抬首直視著他,「久聞南境出美人,正好孤還未娶妃,前幾日得了父皇應允,意欲在南境挑選一位女子迎作太子妃。」
孟德豫端著茶盞的手猛然一顫,託盤中的茶具險些翻倒掉落。
季淵撫摸著狸奴的手凝滯,沉默少頃,方才薄唇微抿道:「太子殿下意欲在南境選妃,是我南境女子的榮幸,只是不知,太子殿下喜歡怎樣的女子,朕也好親自為太子殿下挑選。」
「不怕陛下笑話。」雲漠騫神色一片坦然,「孤在上回宮宴之時,無意間在宮中瞧見一個女子,倒是……令孤魂牽夢繞了好一陣兒。」
季淵掩在袖中的手驟然收緊,眸光倏然銳利起來,一旁的孟德豫更是嚇得呼吸一滯,直嘆這位北域太子膽大。
這女子一旦入了宮,就算沒有受過寵幸,也算是陛下的人。這位北域太子不管覬覦的是宮婢還是嬪妃,都等於在打皇帝女人的主意。
季淵周身的戾氣很快便收了起來,他面色如常,笑著看向雲漠騫,問道:「哦!太子殿下可知曉那女子的名姓?」
雲漠騫搖了搖頭。
「當日驚鴻一瞥,未問得姓名,只瞧得那女子的模樣,應當是在二八上下……」他頓了頓道,「若此番孤能娶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