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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冰釋
◎她忽然這樣撲上來,將他的唇咬住◎
她忽然這樣撲上來, 將他的唇咬住,不似從前每回的濃情蜜意,繾綣無數, 倒像是一場殊死的戰役,帶著必死的決心想要證明些什麼東西似的。
裴宣幹抽了一口氣, 下意識地將人推開,唇齒間有淡淡的血腥味,疼得嘶了一聲。
他皺著眉頭, 還沒發難的意思, 卻見她眼裡水霧盈盈, 長睫微顫, 一滴晶瑩的淚便往下滾落。瑩白如玉的一張臉, 比尋常更白一些,那雙眸子中似乎還隱隱閃過戒備的意味,裴宣愣了一下, 再去細看, 又無處追尋,好像只是他一瞬的錯覺。
回神時, 她的手還緊緊拉著他的衣袖, 一如往常的依賴。
他眉眼一擰,一手托住她腰下的臀,將人往懷裡帶了帶:「發生什麼事了?有人欺負你了?」
她今日實在異常得很。
元姝抿了抿唇,遲疑片刻, 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無事,只是在二爺的書房小憩了一會兒, 做了噩夢。」
裴宣有些意外, 失笑道:「就因為這個衝上來咬了我一口?你這女子, 好生狠心。在你的夢裡,我是壞人不成?嘶……」他指腹在自己的唇上摩挲了一下,指尖便沾染上了血絲。
元姝怔怔地望著他。
如若可以,她真希望她不曾看到那幅畫,一切的一切,只是她臆想出來的噩夢。
他明明對她這樣好,她這樣的身份傷了他,怎麼都是以下犯上,他卻沒半點責怪的意思,一個輕飄飄的噩夢的藉口,就能將他打發了。
裴宣見她一直看著,眉梢微動,正要說些什麼,她卻忽地湊上來含住他沾了血絲的手指,溫熱柔濕的舌尖捲了卷,才藕斷絲連地退了後。
這是未曾料到的一幕,他喉結微滾,眸光深邃。
再親密的事他們也都做過了,可她鮮少會做出這樣近似於討好的行徑。越是親近,她就越不願意讓他覺得她用勾欄做派勾引人,他能猜得出蘇思思每回和她湊到一起都在教她些什麼,但她幾乎沒有付諸實踐過。
尤其是回了京都,他沒帶她回國公府,她就越發謹慎,一應都由他主動來,不敢行差踏錯一步的模樣。
裴宣沒找到同她講明一切的時機,也欠缺破釜沉舟的勇氣,一面怕她誤解自身來路妄自菲薄,一面也不肯讓她受半點心理上的委屈,也便由著她去儲存這份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但他也是男人,照實情講,確實是愛這一套的。望著她那一副怯生生的,春潮四溢的模樣,他嗓音便喑啞了下來,眼神如火如荼地落在她領口下的雪白:「舐那裡有什麼用?」他指了指唇上的傷口:「治標不治本啊,姝兒。」
元姝渾身顫了一下,眸裡的霧氣更濃了,抱著他的頸子又吻了上去,裴宣守株待兔,一掌掐握細柔腰肢,豐盈沉甸的一雙緊緊壓在他清寬的胸膛上,隔著夏日薄薄的衣料,彼此燙熱的肌膚毫無距離感。
她難得主動,他更是氣息紊亂,沒再去管發疼的唇,猛烈地進擊,一呼一吸之間恍若要攫取她的一切。
一切水到渠成似的自然,意亂情迷之時,聽見她嬌音顫顫,不停執著地問:「二爺,我是誰?」
裴宣薄唇緊抿,肆意之下也褪去了謙謙君子的表象,夾著濃烈情緒的聲音毫不猶豫,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自是我的嬌嬌兒,我的姝兒……」
一滴滾燙的淚水砸在他臉上。這樣的關頭,反倒更添上了一把火,他寬大的手掌緊緊束縛著她,將她往骨血裡嵌似的猙獰兇狠,像一頭出世的餓狼,越戰越勇,越戰越兇惡。
……
元姝再醒來時,又到了黃昏時刻。
這樣的晝夜顛倒,她臉上帶著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