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3 頁)

姜洵眼尾不自覺地，流出幾分笑意。

……

曲錦萱睡了好長的一場覺，醒來時, 已是靜幽幽的濃夜。

她坐了起身，睡眼惺忪地便往下爬。

&ldo;去哪兒？&rdo;

&ldo;夫君該喝藥了。&rdo;

&ldo;已喝過了。&rdo;姜洵喚住她，問：&ldo;歇好了？&rdo;

曲錦萱點頭，又細聲問道：&ldo;我方才……可有碰到夫君傷口？&rdo;

姜洵凝視她，言語諧戲：&ldo;你又不是在榻上跳大神，怎會碰到我傷口？&rdo;

曲錦萱被那目光燙紅了臉，她低聲：&ldo;那、那夫君可餓了？我去給夫君置辦些吃食。&rdo;

&ldo;我不過是受了傷，不至於食慾大增，一天要吃幾頓。&rdo;這回，姜洵語氣更有些揶揄了。

曲錦萱不知該說什麼了。

長夜漫漫，夫婦二人都是睡反了覺的，這會兒都精神得很，大眼瞪小眼的。

許是實在窮極無聊，姜洵突然起了興致：&ldo;說說你在曲府的閨中生活？&rdo;

曲錦萱呆了呆，可見對方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便依從地問道：&ldo;夫君想聽什麼？&rdo;

姜洵斂眸想了想，不動聲色地問道：&ldo;你平素……經常出府？&rdo;

曲錦萱照實答：&ldo;很少出府的。&rdo;

姜洵目有探究：&ldo;花集雅宴總有參加過？&rdo;

比如戚老天官前年的壽筵。

曲錦萱搖搖頭。

嫡母管得嚴，輕易不許她出府，就連蔡府，她都沒有去過。

姜洵眼角翹了翹。

也是，她生就這幅模樣，若是經常出府，早被那魏言安給盯上了。就算魏言安沒有親眼所見，曲府庶女貌美絕色的名傳開，總也能傳到那敗類耳朵裡頭去。

姜洵並沒有留意到，在想著這些時，自己心裡，是升起了一絲慶幸的。

接著，姜洵狀似不經意地，又問了聲：&ldo;白日裡來過的戚大人與季大人……你可有印象？&rdo;

這下，曲錦萱更迷惑了，她不明所以地回望過去。

險些，姜洵就因極不自在的心緒而撇開臉了。

他定了定心神，佯裝鎮定：&ldo;幾位大人都是與我共事的同僚，往後見到他們，不可怠慢，定要禮節周到才是。&rdo;

聽了這話，曲錦萱誤以為自己今日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給自己這夫君丟了人，當即面熱又侷促。她認真跪坐著，認認真真地請教道：&ldo;可是我今日有什麼失理之處，讓夫君難做了？還請夫君指出，我下回一定注意。&rdo;

她身姿端正，一臉誠懇地等著他的諄諄教導。

姜洵生生被噎住，足有小半晌，都無言以對。可他隨即又想到，若論禮節，他確實沒什麼好教的，但，他能教其它東西。

想起她在夢裡那手無縛雞之力的、任人欺凌的無助模樣，他這心頭就著實鬱躁不堪。

&ldo;你起來，斂好衣容，把杜盛給喚進來。&rdo;

曲錦萱照做了。

片刻後，杜盛被喚了進來。

他應聲走近榻前。

&ldo;主子，可有何‐‐&rdo;

話未說完，杜盛眉心便捱了一下，瞬間如過電似的，渾身一抖，臉都木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