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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雲閣一噎:「東宮守衛相較以往很鬆懈,我的人抓到好幾個宵小之輩。殿下受人威脅了,還是打算讓人摸透這裡?」
原來人都落在他手裡了,就說哪有狗聞到肉味不撲上來的。
「有些人等不及了,孤給他們個宣洩口。」
景玉危還坐在輪椅裡,長腿可憐巴巴被侷限著,卻沒影響到他應付自如的灑脫氣勢。
這個男人和初見時不一樣了,鬱雲閣咬著蘋果,含混不清:「小心引狼入室。」
「你在說你自己?」景玉危反問。
鬱雲閣偏頭看著他:「殿下覺得我是狼嗎?」
景玉危哼笑。
「像我這種只能被稱之為色狼。」鬱雲閣嚥下蘋果清清嗓子,打算給太子殿下科普下色狼的主要行徑,「都說是色狼了,那肯定是美人當先。我不知道有沒有人誇過殿下好看,反正在我心裡,殿下天下第一好看。」
熱烈又直白的誇讚,聽得人面紅耳赤。
景玉危受不了他,端起茶盞遮住唇角的微翹:「說正事。」
明明很喜歡聽,還非要佯裝以正事為主。
嘖,假正經,真純情。
「我聽說南邊旱災,得有王室身份尊貴的人去賑災。」鬱雲閣拿著竹籤戳著面前的蘋果塊,眼波流轉地去瞟已然恢復正常神色的景玉危,「不會是殿下吧?」
還沒說的事就被猜到了,景玉危有時喜歡他的聰明,有時又不太喜歡:「留你在東宮,能守住嗎?」
「殿下是把我當餌還是讓我做賢內助?」鬱雲閣笑盈盈問。
景玉危看不下去了,那塊蘋果都快被戳爛了,伸手抓住他纖細的手腕:「你想聽孤說什麼?」
「我想聽什麼,殿下就會說什麼嗎?」鬱雲閣插著那塊蘋果將其掉了個方向。
這下景玉危看見他搗鼓半天搗鼓了個啥,一個小愛心,他揩了下眉心:「你先說。」
鬱雲閣傾身將那塊小蘋果遞到景玉危嘴邊,眼眸似含情:「你先吃。」
兩人無聲僵持了好一會兒,景玉危見他眸光微閃,在他收回手前張口咬下了蘋果塊。
很甜,比他想像中還要甜。
「殿下收了我的心,就得喊我寶貝。」
景玉危頓時咳了個驚天動地,臉頰爆紅,盯著他悠然自得的臉看了片刻:「別想。」
鬱雲閣嘆了口氣:「真無情,我以為憑我和殿下的親密,能擔得起寶貝一詞。」
景玉危不搭腔,杜絕他順杆子爬的機會。
「既然殿下要走了,能不能去聽竹苑幫我取件東西?」鬱雲閣問。
景玉危心裡奇怪,嘴上答應了。
「殿下千萬千萬不要偷看哦,那是我很珍貴的秘密。」鬱雲閣粲然一笑。
當日下午,鬱雲閣收到一本嶄新的畫冊和一張字跡潦草的紙條。
作者有話要說:
景玉危:人,就是很容易逆反,你越不讓我看,我就非要看。
第27章 老友
他將那張紙條夾進一頁未畫的畫冊裡, 偏頭看向遠方將要被地平線吞沒的紅日。
不告而別就算了,還順走他辛苦數月的畫作,景玉危有這麼彆扭的小性子呢。
東宮真正主人出行,暗藏壞心得豺狼虎豹們起初還假模假樣的披著皮, 在確認景玉危早低調離開梁溪後, 逐漸肆無忌憚起來。
鬱雲閣的傷好得很快,藥裡沒再新增雜七雜八的安神藥材後, 夜間精神好得出奇。
被他熬鷹似的釘在冠雲殿東北角的江開揉著發硬的眼皮:「公子, 外面的人掃乾淨了。」
言下之意讓他可以早早休息, 畢竟他原定計劃是明日去見曲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