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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夫子有幾日沒了音信,他就胡思亂想,夫子是身體不適還是放棄了自己,總是心情惴惴的。
今日則不同往常,他終於知道,神秘莫測的紙上夫子,原來是京城裡金尊玉貴的小人兒——幼薇郡主顧採薇。
他和夫子,不再是自己單方面透明瞭,他還在三年前親眼見過小姑娘一面,夫子形象突然清晰,多麼奇妙。
幼薇郡主,對他來說,自然還是高不可攀,如同雲間月、天上星。
然而,也許有生之年,他能堂堂正正走到誠王府,以一名官員身份拜訪一二呢?
能夠期望著見到顧採薇一面呢?
這一切奢望,還是需要柳庭璋順利透過會試、殿試,才能謀劃到個一官半職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65章
看著「隨你」二字,柳庭璋眼前隱約勾勒出的,不再是隱約動怒的半百老人,反而是個活潑嬌俏、含笑嬌嗔的妙齡女子,他都沒想到,一旦知曉了夫子真實身份,自己切換得如此迅速。
柳庭璋還記得顧採薇十歲時候的模樣。尤其是那雙好眼,他不自禁地獨自無聲笑開。
三年過去,她應該抽條長高了吧,眉眼間長開了麼?是否與她的二哥信,有那麼幾分相似?
發現自己不能免俗地臆想起小姑娘的容貌,柳庭璋連忙收回思緒,再度定睛在紙上,自己方才寫下的幾個大字:「學生再請夫子安,請郡主安。郡主,容我首次賀你新年歡喜。」
顧採薇那裡遲遲沒有回信,可能,是小姑娘惱羞成怒,連「哼」一個字都不回復他了?
不知怎地,柳庭璋想起自己前陣子暗暗與夫子鬧彆扭,就是因為夫子說身體不適卻怎麼都不肯說具體病症。
那時候,柳庭璋還想著,人上了年紀,難免有個頭疼腦熱、腰腿不適,自己更多是氣夫子不信任自己、不讓自己分擔。
現下情景,顧採薇小小年紀就病疾纏身,據說就要每月都會不適幾日,那還了得?
到底什麼毛病,怎麼就不能治好去根呢?按理說,她在京城,應該有大把大把的好醫好藥啊。柳庭璋忽然替她發急起來。
等了片刻,看來顧採薇暫時不會回復自己了,柳庭璋目光流連在她最後寫的「隨你」二字,細細看去,能發現下筆綿軟、轉折無力,略帶潦草,不知道是急於寫成還是手腕沒勁。
想著她的身體狀況,柳庭璋有些皺眉地起身離房,走到正堂,加入到父母與信的閒談。
他心中存事,準備覷空問問信,關於他妹妹的病症,以便看看自己有什麼能夠出力之處。
信生性隨和,嘴又花巧,幾日下來,就將孟氏這位長輩收服,孟氏見了他,不再靦腆緘默,反而滔滔不絕,就差將家中銀兩存放在何處一併告知了。
不知話題如何到了婦人孕產,秦秀才剛給兩人說罷胎夢的寓示,孟氏講述到十七年前自己身懷六甲,夢見星星撞入懷中。
信聽著聽著,便一拍桌角,興奮喊道:「合該我與庭璋有緣。我家母妃,胎夢也是一水兒的星星。這豈不是巧了?」
柳庭璋正好提步而入,就勢接話:「天下胎夢,彷彿就那麼幾種,不過我能與信先生同夢而生,確實有緣。」
房內三人正各自坐在高背椅上,圍成三角之勢,圍繞著其中焰苗正旺的半人高大火爐,邊烘烤白薯邊取暖聊天。
柳庭璋輕巧拽過牆角方凳,走到信與娘親孟氏之間,放下凳子落坐,順手整理好皂色棉袍衣角,然後伸出雙手左右翻轉,感受火焰熱氣。
信自然將目光轉向近旁少年,與三弟、二皇子同樣年紀。雖然身份天差地別,只怕柳庭璋氣度上絲毫不輸。
信心底評價,雖然身處陋室、屋內清寒,然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