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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德瞪著何氏,又驚又怕的心情全都轉化成了火氣。「哼,這就是你養的好奴才,險些讓我折在了裡頭。」
何氏這才驚異地看向秦懷德,心虛道;「老爺,是不是平兒看錯了人。平兒那丫頭是蠢笨了些,看錯就看錯……」
「什麼看錯。平兒是故意把我引到那,好給她的表哥贖身去。」秦懷德怒道。
後頭的宋媽媽一個激靈,雙眼頓時就直了。「夫人,夫人,是金貴?還是福貴?」
何氏連忙按住宋媽媽的手,僵硬的臉努力擠出笑容。「老,老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平兒呢,讓平兒出來,咱們好好說。」
「平兒出不來了。」秦懷德三言兩語把裡頭的事說明白。「你聽聽,這就是你養的奴才,說是要我替他還賭債。呵呵,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哪有主子給奴才還賭債的道理。」
「老爺,那您到底還沒還,還沒還呀。金貴現在可還在賭坊裡頭,我的天佛爺,這孩子是受了多少罪呀。老爺,您說話呀……」宋媽媽急得噼裡啪啦掉眼淚,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何氏趕緊拉開宋媽媽,連連使眼色讓身後的人拉住她,而後小心翼翼地拖著秦懷德手上了馬車,自己也跟上去,輕聲道:「老爺,這麼說,瑾瑤不在裡頭?」
「什麼瑾瑤!這都是那兩個奴才設的局!」秦懷德一拳捶在馬車上。
何氏嚇得心驚肉跳,趕緊好言安慰幾句,而後便感受到自己的心一點點涼下去。她本來還想著借著這次機會堵住悠悠之口,而後徹底禁了秦瑾瑤的足,誰也說不出什麼。沒想到不但沒套牢秦瑾瑤,反而把平兒陷了進去。
「你把那個什麼福貴金貴都趕出府去。」秦懷德喘了半晌粗氣道。
「老爺,那可是宋媽媽的親兒子。」何氏賠情道。
「怎麼,你還想讓我再進一回賭坊?若是府裡都是這樣的奴才,咱們秦府往後也不必在禹州立足了。若是你不捨得,就把宋媽媽一塊攆出去吧。」
「不不不,老爺,我身邊可就剩一個得力的宋媽媽了。」何氏嘆道。「這樣吧,我回府就把他們都攆出去,老爺放心,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秦懷德冷冷看了何氏一眼,終於開始對何氏唸叨:「你說你也是,一向是個治家嚴謹的人,怎能讓家僕辦出這種事來。我聽平兒說你還讓她跟蹤瑾瑤?這是做什麼,這是嫡母該做的事麼?」
「老爺,那我還不是為了瑾瑤好。她日日往出跑,我這個做嫡母的當然不放心,豈不是要看著些,免得做出敗壞門風的事來。」
「胡說。敗壞門風的是你自己的奴才。」秦懷德撥開何氏給自己擦汗的手。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何氏一邊低眉順眼地認錯,一邊在心裡暗罵秦瑾瑤。這回的事,擺明瞭又是她設的局。
另一邊,賭坊的後院,秦瑾瑤正與孟錦悅品著茶。雖說前院鬧騰,但這賭坊的後院卻樹蔭遮蔽,花香陣陣。
第38章
孟錦悅笑著說道:「這賭坊是我們孟府告老的管事開的,我與他極為親近,像我親爺爺一般。你往後若是有事便躲到這來,絕對不會有人想到你在這。」
「這賭坊前頭喧鬧,後頭僻靜,倒真是難得。」秦瑾瑤贊道。
「是啊。幹爺爺最喜歡賭錢,但人老了,時不時又喜歡肅靜的地方,所以前後院之間隔了高牆,又用樹林擋住,只留一條小徑。小徑那頭是十個八個壯丁看著,誰也過不來。後頭又有後門,跟我們府裡的後院沒什麼差別。我有時候心情不好,就來坐坐。」
「這回的事多虧你了。」秦瑾瑤發自內心感謝道。
「咱們姐妹不必客氣。」孟錦悅咯咯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嫡母怎麼派人跟蹤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