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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芝蘭還想再說,但秦懷德已經下了馬車,何芝蘭無法,只好趕緊使眼色讓平兒跟上。
怒氣沖沖的秦懷德幾步進了賭坊。這種地方他還是第一次來,一進門便聽見裡頭吵吵嚷嚷,比菜市口都要喧鬧。
他記得平兒說秦瑾瑤穿得是白色的衣裳。好在賭坊內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大多穿著褐色或青黑色的衣裳,想找到白色很容易。
然而,沒等他向前走幾步,有幾個滿臉橫肉,胸肌半袒的男子已經向他圍了過來。
「是他嗎?」
「是他!」
「嗯,看上去果然是個富貴人家的主子。你倒是有情有義,對你家奴才這麼好。」打頭的男子冷聲哼道。
「什麼奴才?什麼情義?」秦懷德一頭霧水。
「你不知道?」男子嗤笑。「你們府是不是有一個小廝叫肖金貴?」
肖金貴?秦懷德細細思量,「應該是有的,是我夫人陪嫁宋媽媽的二兒子。」
「這不就得了。」男子胸口上的毛髮濃密,臉上也長滿絡腮鬍,讓人看上去就覺得嚇人。「你們府的肖金貴在我們這賭坊欠了五十兩銀子,他說了,他有法子讓你過來給他送銀子,怎麼,你想抵賴?」
「肖金貴?」秦懷德蹙眉,回頭去找平兒的身影,然而平兒此刻也被兩個男人扣下,此刻正用手抱著頭,唯恐被打。
「肖金貴現在何處?」秦懷德蹙眉道。
「你想要人,就得付五十兩銀子。」男子一把推上秦懷德的胸口。「怎麼,來都來了,又反悔了?你怎麼還不如個娘們。這娘們還知道幫自己的表哥想法子呢,你既然是主子,自己的奴才犯了事,竟然不管?」
「你!你混帳。」秦懷德雖然風度翩翩,但身材與此人相比,卻是十分瘦小。「你竟敢動手推搡朝廷命官,你知道本官是誰?」
「你是誰?哈哈哈哈。我管你是誰。既然進了這賭坊,便是來賭的。你既然說你是朝廷命官,那我倒想問一問,若是被皇帝知道朝廷命官也要賭銀子,你這身官服還穿不穿得上啊?啊?哈哈哈哈……」
秦懷德被他說得一激靈。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光想著找秦瑾瑤,怎麼忘了自己一介官員不能進賭坊的事。
他回眸瞪向平兒。「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平兒一臉無辜道:「老爺,平兒不知,平兒不知啊。平兒只是奉夫人的命令跟蹤大姑娘,時時刻刻把大姑娘的行蹤向夫人回報,並不知道金貴表哥的事啊。」
「他果真是你表哥?」秦懷德恨不能一腳踹向平兒。「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來告訴你吧。你們府的肖金貴為了找人幫他償還銀子,特意想法子哄騙了自己的表妹,而後又讓自己的表妹來找你,還扯什麼大姑娘的鬼話。這不,你送上門來了。」
「大哥,與這種人廢什麼話,咱們趕緊拿了銀子。要不然,咱們就上府尹那擊鼓鳴冤去。雖說賭坊不是正經生意,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別別別。」秦懷德趕緊攔道。他算是聽明白了,是宋媽媽的兒子肖金貴惹了麻煩,想出了這麼餿的點子哄自己幫他還錢。
秦懷德不由得搖搖頭。自己一直以為府裡治下嚴謹,可如今一瞧,這,這都什麼事,簡直丟人現眼。
秦懷德看向平兒,眼裡的厭惡不言而喻。分明是侍候瑾瑤的人,背地裡卻偏幫著自己的表哥,這種吃裡扒外的奴才要她有何用。
「老爺,老爺,我是無辜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老爺,平兒一心效忠夫人啊,老爺……」平兒扯向秦懷德的衣袍,眼淚橫飛,忽然想起什麼,又抓住秦懷德腳腕道;「老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表哥,是表哥欠了銀子,然後騙我……」
「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