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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何氏這幅樣子,倒是散了幾分看笑話的心思,反而升起幾分同情來。連連安慰起了何氏,何氏這才放下心來,哭的更厲害。
然而宣安侯夫人到底不放心,趁著眾人說話的間隙,看向何氏道:「夫人這回不會再讓瑾瑤嫁給那江侍衛了吧。」
宣安侯夫人心想自己必須要讓何氏當眾給個準話才行。要不然,以何氏的性子,真不定做出什麼事來,沒準就說陳太醫記錯人了呢。
何氏心中暗恨宣安侯夫人,但大夥都看著,她只好硬硬說道:「那是自然的,瑾瑤肯定不能嫁給這樣的人了。這婚事,就做罷了,一會我便去告訴我家老爺。哎,可憐老爺生辰之日,竟要聽見這樣的噩耗……」
何氏又哭了起來。宣安侯夫人撇撇嘴,叫過寄雲低聲道;「去,找採芷告訴侯爺,就說後院鬧開了,讓侯爺他們別吃了,把秦老爺帶來,這麼大個事,還過什麼生辰。」
「母親,這樣不好吧。」寄雲蹙眉道。
「有這麼一回事,雖說沒嫁過去,但到底影響瑾瑤的名聲了啊。那女兒的名聲都受辱了,當爹的有什麼臉過生辰。去,只管去。」
「母親,你就仗著父親寵你吧。」寄雲吐了吐舌頭,但心裡到底惦記著秦瑾瑤,終於還是扭頭去找採芷。
前頭的秦懷德聽說後院有事,果然匆忙趕來。而後聽說這樣的訊息,指著何氏的鼻子還沒等說話,便氣暈了過去。
何氏媽呀一聲哭出來。
整個生辰宴,算是辦得丟盡了人。
秦瑾瑤並不在意什麼名聲不名聲的事。此時,她想著方才花園裡的場景,忍不住笑出了聲。「這陳大人,果真是個人物。」
「還是姑娘福氣大,命好。」小桃也喜氣洋洋道。她才不想讓姑娘嫁給那個什麼江侍衛。「這回我看何氏還怎麼張狂。老爺指不定怎麼生他的氣呢。」
「那倒也未必。你瞧她在眾人面前惺惺作態的樣子,便知道她如今也學得聰明瞭。」
「那姑娘你就去告訴老爺,就說何氏是故意的。這樣老爺才會生氣,才會重重地罰她。」小桃咬牙切齒道。
「若是這法子有用,剛才我就不會容她如此做戲了。這件事咱們沒有證據,也只能如此了。好在我不用嫁給那江侍衛,這已是咱們今日的意外之喜了。」秦瑾瑤笑道。
「是啊。誰能想到那江侍衛是個這樣的人啊。」
「方才走的時候,似乎姨母還在替我說話。哎,姨母這人吶,為了我真是徹底把何氏得罪透了。過兩日安生了,咱們好好瞧瞧姨母,陪她說說話。」
「是。對了,姑娘,這兩日溫公子去了咱們染墨坊,問丹娘您的書是從誰印的,丹娘沒說,溫公子就在那說了一堆恐嚇威脅的話。」
「下次讓丹娘直說便是。丹娘不說,溫公子也能自己查到。這件事,我自然有應對之法,你放心便是。」
小桃一臉仰慕地看向秦瑾瑤。她最喜歡的便是看主子胸有成竹的模樣。
秦府裡果然鬧了幾日,不過最後似乎仍然是秦懷德妥協了,相信了何氏所說的什麼都不知道的說辭。但二人似乎關係又不復從前恩愛,秦懷德屢屢宿在蘇姨娘和榮姨娘的屋裡。
趁著何氏滿心修復與秦懷德的關係,秦瑾瑤去找了回蘇媚。
當那副美人圖在蘇媚面前緩緩展開時,蘇媚頓時像是被驚走了魂魄一般,愣了半晌才緩過神來。
「這,你是在哪裡拿到的?」蘇媚記得關於四美人的畫總共有四幅,幾乎都被自己想法子損毀了,不知為何又多了這一幅。
「這幅畫裡既然有你,那你必定知曉當年我母親之死得始末。畢竟,是四美人在府的時候,我母親才撒手人寰的。」
「與,與我無幹……」蘇媚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