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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樣大的恩典,大人怎可用在我身上。」何氏喜不自勝,連忙起身衝著皇宮的方向謝恩。
在場的命婦們也都有些震驚。她們沒想到,秦懷德竟然已經如此受陛下看重。更沒想到,這何氏竟真的有手段,能讓秦懷德如此惦記。
大夥一時都覺得心裡有些酸。
反倒是宣安侯夫人鎮定笑道:「聽說陳柏草是皇上御用的人,旁人一概是用不得的。今日陳太醫能來替夫人把脈,真是夫人的福分。」
「是啊是啊。快把陳太醫請進來。」何氏喜得臉色粉紅。
「陳太醫?」寄雲在旁邊愣道,隨後看向秦瑾瑤:「你父親還真是受寵啊。雖說陳柏草是御用的人,但之前聽夫子說,陳太醫已是半告老了,如今大半養在家中。」
「夫子也認識陳太醫啊。」
「是啊。夫子和陳太醫都是攝政王殿下的老師,自然認識的。」
「陳太醫?也是攝政王的老師?」秦瑾瑤還想再多問,然而人群裡已經發出響亮的笑聲。原來是陳柏草替何氏診脈,說她身體安康,甚至還可再多要一胎呢。
「陳太醫就是這樣。」寄雲咯咯笑道:「夫子曾說過,陳柏草性格如頑童,說話毫無忌諱的。」
秦瑾瑤笑笑,但不知為何,依舊想著陳太醫是攝政王老師一事。
女人堆裡,陳太醫被誇得老臉通紅。何氏心情大好,又想著陳太醫不是外人,索性叫他留下一起用宴。
雖說是男子,但太醫的身份在這,誰也說不出什麼。
陳太醫頑童心性,喜歡熱鬧,於是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坐在人堆裡講起養生之道。眾命婦雖說都是貴人,但陳太醫的厲害卻也一向只有耳聞但未曾親見,今日好不容易得著了機會,一時都歡喜極了,豎著耳朵個個聽得認真。
「老朽從醫數十年吶,什麼病人沒見過,什麼病症沒聽說過。」
「您也跟咱們聊聊,咱們都是沒見識的,巴望聽個趣兒呢。」趙晚寧之母崔氏道。
……
「再說,這花柳病啊,若是得上了,那可不得了。前兒有一五百戶錦衣衛,看上去風光倜儻個人物,也是十七八的小夥子啊,你猜怎麼著……」陳太醫拈著鬍鬚吊人胃口。
「怎麼像個說書的呢。」小桃剛要笑,忽然想到了江永濤!五百戶錦衣衛,看上去又風光倜儻……
別說小桃了,在場的夫人都是剛聽何氏講完五百戶錦衣衛的事,此刻個個屏息凝神。
何氏趕緊輕咳了一聲,臉色都變了,可惜陳太醫根本不在意,繼續笑道:「此人看上去是個人物,卻不曾想是個青樓裡長大的潑才。他的父母早知此事,也管不得,只好佯裝大度。此人來我這瞧了三回病,一回比一回嚴重,老夫多次跟他說,青樓是不潔之地,還是少去為宜。」
「可這人,回回面上答應得痛快,轉頭便又住在裡頭。治到後來,他那病症侵入面板,與血氣相搏,其肉突出,如花開狀,遍佈下半身。嘖嘖,可憐了血氣方剛的好男兒哦。對了,聽說最近還在說親事呢,也不知誰家姑娘如此倒黴……」
話說到這個份上,誰還聽不明白,十有八九說得便是江永濤。
何氏那臉色難看得跟土一樣。幾位命婦也早已開始議論紛紛。
偏偏宣安侯夫人佯裝單純,笑呵呵問道:「我有個外甥女也要問嫁呢,瞧得也是位五百戶錦衣衛,不知與陳太醫說得是不是同一人。我鬥膽問一句,太醫答不答都可,那侍衛可是姓江?」
第44章
眾人屏息凝神,後花園一時鴉雀無聲。
然後,便瞧見陳太醫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到底是積年的太醫,反應極快,當即笑呵呵道:「這倒是可惜了,我年紀老邁,記不得人名